〇五 毛泽东同“远方”秘密交往实录
地考虑自己的问题,并如此要求我们:1.“坚持民族团结,国共合作,共赴国难,一致抗日,争取胜利”(即一切服从国民党);2.“抗战胜利后,继续团结合作,共同建国”。他们根本忽视或不承认中国革命中的许多复杂问题和经验教训。中国人民在这类问题处理上流的血太多了,教训太深刻了!一纸协议,对蒋介石国民党根本没有约束力,他随时都可以背信弃义。而“远方”不承认这些,仅仅要求我们拖住日本,减轻对苏联的威胁,却不了解中国革命的具体情况。王明对这些则是全盘接受,所以毛泽东说他考虑自己的事大少了,替别人想的太多了。
为了取得他们的理解,周恩来早在1939年末到1940年1月间就向共产国际执委会作过一次长篇汇报。参加这次会议的有:执委会主席季米特洛夫、他的助手哥特瓦德(主持这次会议)、德共代表皮克、法共代表马尔梯、意共代表陶里亚蒂、芬共代表库西宁、匈共代表拉科西、苏共代表曼努伊尔斯基、西班牙共产党代表伊巴露丽、何塞,迪亚斯、日共代表野坂参三、国际干部处负责人任弼时(也是中共代表)和马尔特维诺夫,还有一位英国人(不记得名字)。翻译人员有徐介藩、师哲和其他数人。
周恩来在报告中,再三强调了国共积怨之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客观现实不容忽视,他详尽地阐明了中国的现实和各项政策,并从正面说明“远方”的想法和建议不切实际,不合时宜,行不通。他的话倒也没有指责共产国际和斯大林的意思,而是说:我们的“友军”(国民党、蒋介石)在整个抗日战争中是阴一套、阳一套;既抗日,又联日;消极抗战,积极反共;对内压迫,对外投降;积蓄力量,准备内战。面对这样的现实,我们不得不有两手准备,两种斗争策略,那就是:既联蒋抗日,又防蒋反共;一面积极抗战,一面积蓄力量;既联合,又斗争;既合作,又争夺;磨而不破,破而不裂;当仁不让,寸土必争。
听了周恩来的报告,国际执委会在讨论这个报告时,态度与前就大不相同了。在此之前,他们总认为中共不听话,不是全盘接受他们的意见,不按照他们的想法和办法去行事;现在对周恩来和他的报告则是尊重的。但对中国革命的这些特点,以及针对这些特点所采取的斗争艺术,他们还没有真正理解。
周恩来100余页的报告,由波诺马廖夫(当时任季米特洛夫的政治秘书,后为苏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压缩到20页而送交斯大林等人传阅。等了好多天,在周恩来回国前夕,才以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的名义作了对周恩来报告的决议。决议很笼统,基本内容是:中国抗日战争在世界革命中所占的重要地位和重大的历史意义;抗日战争的胜利进展对中华民族解放事业的伟大意义;维护统一战线,一致对外,把抗战胜利地坚持下去,取得最后胜利,这是全民族的主要任务和唯一目标,等等。无异于一封劝告书或建议信。实际上,分歧依然存在,只是不再公开暴露,保持了沉默而已。
中苏情报工作的合作情况
1940年我们回到延安时,康生已经是社会部部长,驻在枣园,苏联军方情报组也驻枣园。这块地方,被康生弄得异常神秘。也许他的用意是为了替苏联情报组保密,但苏联人却认为康生对他们封锁,监管大严,把他们与外界隔绝了,表示不满。由于这些苏联人都是现役军人,人数也不多、所以1942年以前,他们基本都是到前方去了解战争情况、搜集情报。他们想问题狭窄而单一,仅仅是了解军情,搜集军事情报。其中一个姓伊万诺夫的团级干部在华北了解敌情时,常常以军事专家的姿态指手划脚,批评这个,指责那个,认为我们的作战方法太原始、落后等等。对这些情况,毛泽东了如指掌。这个伊万诺夫于1942年春从前方回到延安并回国。回国之前,他到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