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钧违心承认“章罗同盟”
黄”,是指黄琪翔。
章伯钧答道:
“关于联盟,我没有法子答复这个问题。我的作风恶劣,独断专横,家长制。我现在已成为一个众叛亲离的人。”
章伯钧作为交通部部长,在交通部也受到批判。一九五七年七月十日《人民日报》发表报导《在交通部反击右派分子会上章伯钧亲信吐露小集团内幕》,内中写及章伯钧的“亲信”王一帆的揭发:
“王一帆说,去年九月,章罗联盟形成。”
这么一来,把“章罗联盟”形成的日子都说得非常确切——在此之前,章伯钧只是说在“去年”形成而已。
王一帆所谓的“去年九月”,是指一九五六年八月章伯钧从北戴河回北京之后。
章伯钧在重重压力之下,只得违心地承认了“章罗联盟”。
那是章伯钧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作了题为《向人民低头认罪》的发言,内中一段这样谈到“章罗联盟”①
■关于章、罗联盟的问题,在一九五六年以前,我和罗隆基有过私人的权利斗争。自一九五六年后,由于思想认识的一致,走上了今天章罗联盟的险途,我们联盟的结合,最基本的因素是由于彼此都是站在资产阶级的立场,我的政治主张符合他的要求,因过去一些和他接近而反对我是高级知识分子,也一变过去反对我的态度而同意了我。罗隆基曾不断地向我表示:“你走到那里,我跟到那里!”并提出民盟沈老做名誉主席,我可当主席,他就可以做第一副主席,我没有同意。自去年以来在民盟工作上,他支持我的意见,在民盟中央人事安排上,如费孝通、范朴斋、潘光旦、曾昭抡、吴景超等的工作岗位,我都满足了罗的愿望。
■民盟分工他管宣传,我管文教。《争鸣》月刊,同意由他领导,我亦不加以过问。特别是他在民盟和政协方面极力强调知识分子问题,我都予以支持,即在他硬要掌管文化俱乐部问题上,我也支持了他。
为什么我要和罗隆基妥协呢?我想在民盟内大知识分子中间取得一定的政治影响,所以我想通过罗的关系,使我在知识分子中间好做工作。盟内大知识分子如费孝通、潘大逵、曾昭抡、吴景超、潘光旦、钱端升、马哲民等都和罗有私交,在此我需要得到罗的支持,才能达到影响大知识分子的目的。这里,就可以说,由思想上的共鸣,进到政治上的联盟。彼此互为利用,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