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隆基请求周恩来彻底查究“章罗联盟”
来我在民盟的工作都是同四个副主席和秘书长进行五人的事先协商,重要事件必经过常务委员会的座谈和批准而后执行。绝对没有什么事是我同章伯钧两人秘密商量后隐瞒着其他副主席而执行了的,没有什么事是我同章伯钧两人所坚持,为其他副主席和民盟常务委员会所反对而执行了的。这些经过,史良、高崇民两位副主席和胡愈之秘书长都是参加五人小组的人,都是清楚的。民盟两年来进行工作的情况,我公亦大体都知道。我同章伯钧绝对没有什么私人的勾结,更没有形成什么联盟。①
有一回,中国民主同盟的会议通知上,只具召集人“章伯钧、罗隆基”,曾被作为“章罗联盟”的重要“证据”。对此,罗隆基这样说明事实的真相:
就拿五月间成立的科学体制等四个委员会的经过来说,在我这方面,绝对不是同章伯钧勾结的阴谋。五月中旬,章伯钧用电话通知我要约文委、宣委、学委三个委员会的负责人来座谈展开“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工作问题。我当时以为章指导文教,我指导宣传、学习,事既在我同章的职责范围以内,我就在电话中同意了。第二天我在政协礼堂第二会议室向章伯钧、史良两位建议仍用四个副主席名义召集座谈会,章史都同意了。回家后才知道章伯钧指示用章罗名义召集的通知已经发出,并且被召集人的名单亦已由章一人安排。我已无法补救。但开会时我仍要工作同志用电话请史、高两位来参加。他们因事未到是事实。四个委员会的产生和各委员会的召集人都是座谈会的结果,并不是章伯钧同我的预谋。座谈会只讨论了委员会工作的方法,绝对没有谈到工作的内容和目的。后来史、高两位都分别为“长期共存”和“有职有权”两个委员会的召集人。五月底我因忙于准备出国,就写信请高崇民副主席主持“有职有权”委员会。我对四个委员会的工作从此以后就没有过问。曾昭抡、钱伟长利用科学体制委员会制订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方案,我是回国后听了郭沫若院长的发言才知道。这一切事实都证明四个委员会的设立和结果,在我这方面,绝对不是同章伯钧有了什么勾结,要进行什么阴谋。
总起来说,这两年来,我在民盟的工作,没有任何一件事是我同章伯钧有了勾结,排除了其他副主席和秘书长而做的,亦没有任何一件事是由于章罗二人的勾结,强制民盟而做的。两年来我同章伯钧就绝对没有任何勾结,因此,就绝对没有形成什么联盟。①
章伯钧在高压之下违心地承认“章罗联盟”,罗隆基斥责他是“枉挠伙伴”。罗隆基在信中从五个方面加以批驳:
章伯钧在交代中承认“章罗联盟”,这是章伯钧对我的诬罔构架,这是他枉挠伙伴,分担他在盟内外全盘严重罪过的阴谋。我提出后面的具体事实来证实他的险诈行为:
甲,章伯钧在我出国期间,竟造谣向史良说我看过储安平“党天下”的发言稿。六月十五日储安平在光明日报社交代时,质问章伯钧何以凭空说这样的话,章伯钧承认说:“我个人认为是不对的”(见光明日报社务委员会紧急会议记录)。六月二十号我在昆明用长途电话质问章伯钧何以凭空造谣,章回答说他根本没有向史良说我看过,这件事应由史良负责。章伯钧造谣的目的,就企图诬陷我为储安平的主谋人和支持人,以纳我于罪。这就证明章伯钧狡诈诬罔的行为。
乙,章伯钧看到前面计划失败了,于是在七月初在农工民主党内又说:“罗说,开会你来我就来,只要你要作的我就作”。他在人大发言中又说:“罗隆基不断地向我表示,你走到那里,我跟到那里”。章伯钧妄图以此证明章罗有勾结,有联盟。其实这又完全是凭空捏造的谎言。我有生以来还没有这般重视过章伯钧其人,也绝对不会向他说这样卑屈盲从,十分无耻的话。事实上民盟许多次会,章伯钧托故取巧不来,我不止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