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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暴风骤起
嗖”的飞起一把寒光闪闪的“鬼头刀”。

    墙头一青年稳稳地接住“鬼头刀”,只说“你们拿绳子到外面去”,举手就是刀起布断,“啊——啊——”两声惨叫,觉明和“鲤壳”就一个压一个地摔到了冰冻着的沙地上。还不等他们叩头求饶,奔过来的人群就将他俩老老实实地押了起来。

    “游街,先让他们低头认罪。至于老和尚,游完街就直接交农会,等侯处理。”

    这边王鉴一发话,那边农民们就扛着缴获的武器,押着觉明和“鲤壳”,上了牌坊店的正街。沿路观看的人们,有的指着和尚骂,有的对着他们吐口水,佃伢们则折下初春的细柳条,像耍猴样地撩着这两个坏家伙,叫他们低头认罪。但是,等大闹龙潭寺的群众差不多都走光了之后,王鉴却隐隐地感到有些胸闷,气都难喘个舒畅。

    “坐一会儿再走吧?”见王鉴脸色苍白,细心的夏国倪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本来这一次没有安排他回来,可他非要回来看看。虽然同志们都尊他为兄,可他也才二十五六岁。看着他原本是高高大大的身子一天一天消瘦,夏国倪的心情也十分沉重。

    “就坐一会儿吧。”王鉴慢慢地坐下了,但他不愿意因自己的病情而影响同志们的情绪。所以,见夏国倪漂亮的小脸也阴沉着。就勉强着逗她说:“你说那觉明怎么能爬到树上?就想了那么个笨办法?”

    因为觉明和尚和“鲤壳”吊在那里的样子太滑稽了,所以听王鉴一说,夏国倪果然就很单纯地笑了。笑过之后说:“被农会吓破了胆哩。唉,你听——”

    王鉴侧耳,听着牌坊店那边,果然飘来了他们自己编的《农会歌》——

    打起鼓来敲起锣,我们唱个农会歌,农友们多么快活。

    农会兴得真红火,铲除压迫和剥削,穷人再不受折磨。

    农会当家把主作,斗得豪绅把头磕,最坏的杀他脑壳。

    减租杂税都免却,翻身日子真好过。

    不是共产党来掌舵,哪有这个好结果,农友们啦紧紧跟着。

    “就是这么好的形势,却还有人说我们的农民运动‘糟得很’,是‘痞子运动’、‘情农运动’,千方百计地要进行破坏和捣乱。”听着自己参与编排的《农会歌》,王鉴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但不知想了些什么,却又说起了这些。

    “那不都是国民党那些老右们说的吗?”

    “不光是国民党的蒋介石,我们党内也有人被人家给吓怕了,不敢支持农民运动不说,还跟在人家后头说什么,农民运动‘过火了’,‘搞糟了’。唉,打铁本身先不硬。你知道吗?这种思想也到了咱们黄安。好多曾经被农会打跑了的豪绅,差不多又都回来了。暗中破坏捣乱,企图反攻倒算!”

    “是,这我知道。还在武汉的时候,这种风言风语就很多。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黄安了。”见王鉴的心情好了一些,夏国倪就认真地和他谈起了这些叫人揪心的事。

    “你以为黄安在哪儿,黄安、麻城离武汉都只有一晌的路。不过,听说湖南的毛泽东写了篇《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的文章,很厉害,结论是,农民运动‘好得很’。”

    “听说过,但没读过。不过,最近他就要来武昌办‘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到时候不妨去听听。”

    “是呀。哎,黄安和麻城去学习的人定了吗?”

    “定了。黄安有戴克敏、汪奠川;麻城有刘文蔚、桂步蟾。还有另外一些人。”

    “噢,那就好。很奇怪,我总有一个直觉,只要跟着毛泽东,农民运动就一定能搞成功!”说着,王鉴就站了起来。望着北面巍巍的大别山,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静静地望了一会儿,才对夏国倪说:“过两天我们去一下箭厂河,看吴焕先搞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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