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响个不停，关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李崇阳的声音传过来“政爷，去书香居。”

    关政迷迷糊糊地：“知道了。”

    关政从床上爬起来，套上衬衫，穿上裤子，赶往书香居。

    关政没进区，就看见整栋楼里通明，李崇阳又给关政打来电话，关政摁下拒接键。

    关政紧紧衣领，钻进那个人最多的楼里。

    这个区已经有一部分住户了，虽然是十二点多，但是还有人在这里挑着灯干活。

    关政走进去，警员把关政拦在门外，关政摸摸口袋，警官证还没拿回来呢。李崇阳远远看见关政，道：“别拦啦，这不是我们政爷么。”

    关政笑笑，走进去，：“子，今知道尊称啦？”

    李崇阳摆摆手，：“去你的尊称，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这不是快到了么？接电话也是花钱的好么？”

    “你抠死得了，警官的工资低么？教授的工资低么？”

    关政道：“别扯这些。怎么回事？”

    李崇阳：“这家人来这里验工，现新刮的大白有一块不着色，用刀片一铲，还往外流液体，一闻现是血，就报案了。”

    关政看看那面墙，：“你应该把墙挖好再叫我的。”

    “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应该在场么？”

    “我在场干嘛？凿墙么？还有就是血么，谁是尸体的，大惊怪的。”

    李崇阳指着那面墙，：“还大惊怪的？这么多血能不是尸体么？”

    关政道：“这么多血？你验过么？要是动物血咋办？”

    李崇阳没话，他知道关政的意思是他期望着那些被害人还活着，只是被抓去而已，但是失踪这么多，没有一点消息，四个花季少女，不是好藏的物品。

    关政走出去，问：“谁现的现场？”

    一个男人举起手，声音还在哆嗦：“我！”

    “你害怕我啊？”男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关政学着男子的样子，：“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那个，我不是怕你，是怕我那个屋子。”

    关政道：“别紧张，跟我，你们这么晚了还在这干活，很拼命嘛！”

    中年男子：“我儿子要结婚了，房子要快点装好，晾晾，散散气味，好赶紧住进来啊。”

    关政点点头，：“这房子什么时候买的？”

    “去年年底吧，当时我儿子也没着急，但是现在不是想早着结婚好生二胎嘛！所以才着急。”

    关政打量打量这个房子，问：“你们家这里白没人盯着么？”

    “没有啊，我和老伴都要上班，马上就要退休了，手续多，钥匙就放到工人手里。”

    “你老婆呢？”

    “哦，他啊，被那墙吓得病倒了，刚去了医院，我啥时候能去看看我老婆？”

    “现在恐怕不行，还要再等一会。”

    关政瞅了一圈，问：“刮大白的呢？”

    中年男子寻了一遍，：“刚刚还在呢，怎么一转眼没了？”

    关政走出屋子，问警员：“刚刚有人出来么？”

    “有一个男的，在那呢！”

    关政走过去，伸手拍了那人肩膀一下，那人尖叫一声，反倒给关政吓了一跳。

    关政有几分无奈地：“喂，你干嘛呢？”

    那人惊魂未定的：“警察同志，能不能不要突然吓唬我，会吓出毛病的。”

    关政问：“在这干嘛呢？”

    那年轻：“没什么，有点反胃。”

    关政看着那建筑废料里的呕吐物，：“瞧你那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