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到广东:睡草地,捡破烂
谈过的那场“黄昏恋”,我去广州的时候有过一个女朋友。之所以说“有过”,是因为后来分手了。我当时很穷,因为钱,两个人经常争吵,柴米油盐的事情。
我当时最大的心愿,就是给她在广州买一套房。为了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同时打了几份工,但还是不能挣到很多钱。其间,她可能受不了这种穷苦的日子,选择了分手。
我当时的处境很尴尬,进退维谷。工作能找到,但没有技术含量,而且工资很低。一起闯荡广东的朋友分道扬镳,友情没有了。接着和女朋友感情出现裂痕,个人生活从未有过的糟糕。
想起一个“进退不能”的故事:有个兄弟往屋里走,一推门愣住了,在洗澡的大嫂说:“你对得起你大哥吗?”这兄弟转身要走,大嫂又说:“你对得起我吗?”于是这兄弟待在那里,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最后大嫂说了:“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不能进,不能退,也不能原地待着,这就是我当时的困境。
那段感情对我打击很大,可以说心灰意冷。我是一个感情不很外露的人,但我对她,是连生命都可以放弃的。我可以为她去死,但她没有选择我,像一个黑色幽默。
我对感情很专一,当时我在一个离异女人的家里当家教,辅导她儿子的功课。她对我很好,并不时表达出不一样的风情。她是个比较有钱的单身女人,离异时分到一处房产,另有一些不动产。我每次去家教,她都会留我吃饭,格外准备些可口的饭菜。我当时为了赚钱,同时兼几份工作,劳碌奔波,能吃上一顿热饭也倍感温馨。出于报恩的想法,我对她的儿子也格外用心,有时辅导近深夜。辅导完毕,女人还会捧出夜宵,以示答谢。我对这些额外的关心,大多婉言推辞,或装糊涂,但心里非常明白。有一次,她的儿子已经睡下,我要走,她出门送我。当时广东正在下雨,季节很潮湿,她穿了一件非常性感的睡衣,在门口拦住我,说:“今晚就不走了,行吗?”她的眼里充满渴望,身体散发着欲望,淡淡的香水味搅人心智。我说:“你的意思,我懂,但是我不能这样做,我是有女朋友的。”她轻叹一口气,说:“我知道你现在的辛苦,也知道你不甘于现状,如果你能留下来,我会出钱帮你做生意。”我说:“这也许是个好主意,但是我不能这么做,也非常感谢你,真的。”
第二天,我就辞掉了家教的工作。
尽管我很需要钱,非常非常需要,但我还是辞掉了这份家教的工作。在那样失魂落魄的日子里,我没有随波逐流,“不抛弃不放弃”,自学外语,不玩女人,坚持做一个正直的人。
除此,“边做人,边学做人”,我也向许多朋友和前辈,甚至是我的对手学习。这是我的一个习惯,我的天资,实话实说,只能是中等偏上。但我可以用勤奋来弥补,自己做人的同时,向四周投去虔诚的目光,做人是一门永远也没有止境的学问。
我有自己的信念和操守,在广州这种地方,想要生存下去,你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惟独不能丢了人格。你可以像一条狗一样被踩在脚下,但不能跪下。同样,软饭我也不会吃,吃了不消化,一辈子跑肚拉稀。我和女友分手前,发生过激烈的肢体冲突,我是说,她的肢体在我身上发生过激烈的碰撞。她扇了我二十个耳光,我没有还手,结果是后来一个耳朵总会疼,后遗症。
我不打女人。
我是一个一身毛病的好人,一个不服输的男人。我喜欢这个世界,但是很难参与进去,对于这个世界的人和物,我从第三只眼的角度看的时候比较多,自我体验的比较少,因为自我体验的东西多了就太累了。
2011年6月10日小雨
一个农民,初中只读了两年,家里就没钱继续供他上学了。他辍学回家,帮父亲耕种三亩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