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国民党解散,国会也解散
,他在政治立场上多倾向于实用主义,对于《临时约法》和后面的《天坛宪草》在行政权上的束缚,袁世凯何尝不是感到极其痛苦并试图有所补救。
但在袁世凯的修宪要求被制宪会议拒绝后,形势便急转直下。事实上,袁世凯提出的修正案类似与现在法国的半总统制,即扩大了总统的权力而适当缩小了议会的权力,因为二战前法国的议会内阁制中议会的权力太大,议会频频“倒阁”,导致政局混乱,这未必是个好制度呢。
事实证明,现在法国的半总统制既造就了一个相对强势的总统,也产生了一个相对稳定而有效的内阁,这种权力的平衡比单纯的内阁制和总统制来得更加符合实际。要是当时制宪会议慎重的考虑下袁世凯的意见,说不定民国率先发展出法国式的半总统制,这未尝不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呢。
可惜的是,制宪会议中的议员们明显缺乏政治经验和妥协的意识,他们试图按照自己对民主共和的理解来制定一个宪法的美好蓝图,丝毫不考虑当时最具实力的北洋军政集团的利益和诉求,这样蛮干岂能不失败?要知道,民主的真谛本就是妥协,需要在有风度的对抗中进行经过反复多次的均衡博弈,这才能形成各方都能接受的制度性安排。
那些制宪会议的议员们实在是太年轻、太缺乏政治经验了。在71名制宪会议的议员中,40岁以下的议员占到94%,而35岁以下的又占到68%,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只有留学或者革命的经历,不但缺乏行政管理经验,就连一般的社会经验也严重缺乏。这些人在一种封闭的状态下按照教科书制定宪法,即使这个宪法再完美,但不符合实际情况又不具备可操作性,这又有什么用呢?所以说,教条主义不但会害死人,而且会害几代人呢!
等到国会被解散、《天坛宪草》无限期的搁置后,不仅国会的制宪活动被中断,就连国会也是皮之不存。由此,民国进行到第三年的时候,便开始进入了袁世凯的威权统治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