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直奉首战,吴佩孚威震中原
回北京充当有职无权的陆军巡阅使,而改由奉军第二十八师师长汲金纯出任热河都统,张作霖这才算出了口气。
这时,北京政府的财政危机再次爆发,各省军阀纷纷来京索要所欠军饷,内阁总理靳云鹏焦头烂额、毫无办法,只得坚决辞去总理一职。在无人接手的情况下,张作霖把洪宪帝制的罪魁、安福系的骨干梁士诒推了出来,而徐世昌也希望借这个财神的善舞之袖,渡过当前的危机。曹锟、吴佩孚原本是不同意梁士诒组阁的,但梁士诒答应上任后先解决直系军队的军饷问题,这才勉强同意。
1921年12月24日,梁士诒内阁成立。上任之后,梁财神其实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是利用过去积累的老关系进行借债,拆东墙补西墙而已(当然,此等拆挡之法,亦非一般人所能为之)。至于梁士诒内阁借债的对象,肯定又是日本无疑。
为了笼络人心,梁士诒在元旦发布赦令,赦免了原皖系的段芝贵、曲同丰、陈文运等人,接着,随后又安排亲日派曹汝霖、陆宗舆复出,其目的便是向日本借债。由于借债一时不易,梁士诒答应拨给直系军队的300万欠饷落了空,吴佩孚等人对梁士诒恶感倍增,随后便寻机倒阁。
这时,在美、英、法、日、中等国在华盛顿召开会议,解决巴黎和会上搁置的悬案,其中就包括了中国的山东问题。在一番激烈的外交谈判之后,日本答应退出山东,但胶济铁路须中国用钱赎回,在赎回之前日本有权进行管理。
由于梁士诒急于借债,对此条件满口应允,但消息公布之后,遭到了吴佩孚的激烈抨击,说梁内阁“牺牲国脉、断送路权”,不异于李完用、张邦昌之流。数天后,吴佩孚再次攻击梁士诒,并称“梁士诒借日款及共管铁路”,即为“全国之公敌,凡我国人,当共弃之”,吴佩孚还杀气腾腾的表示要“为民请命,敢效前驱”。
在这种情况下,张作霖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他随即发表通电支持梁内阁,并指斥吴佩孚“是非不问,辄加攻击”。而吴佩孚更加咄咄逼人,称“若有袒护梁氏者,即为国人之公敌,当誓死杀尽,以除国奸”。
直奉相互攻讦,相持不下,梁士诒的戏也无法再唱下去了。好在梁财神还有自知之明,他知难而退,在组阁不到一个月便告假出京,做了缩头乌龟。
在电报战中,张作霖非但没有占得上风,反而屡次被吴佩孚用“爱国大义”这个独门暗器点中要害,不免有些恼羞成怒,要耍起胡子作风蛮干了。好在这时皖系也试图东山再起,而孙中山的护法政府正试图北伐,敌人的敌人便是我的朋友,奉系和皖系及其孙中山革命党一拍即合,要组成三角联盟共同对付直系。
大总统徐世昌见这些武夫又要动刀动枪,不免有些着急,但他又没有什么实质性办法去约束这些人,只好请出北洋系的元老王士珍、鲍贵卿等人分别去奉天和保定劝导张作霖和曹锟两个大佬,请他们以黎民性命安危为重,不要再次大功干戈。
几个和事佬的劝导固然给双方消了点气,但更重要的是,双方还没有到彻底决裂的地步。在张作霖这边,想象中的反直系三角联盟因为各种原因而化为泡影,而曹锟终究是个忠厚人,他也不想和张亲家撕破脸皮,因为对吴佩孚多有约束。
1922年3月中旬,曹锟派弟弟曹锐去奉天给张作霖祝寿,顺便也探探张作霖到底是怎样的底牌。但是,曹锐到了奉天之后,张作霖对军政事务避而不谈,只是派部下孙烈臣来问:“咱们大帅想请教曹四爷,到底是部下亲呢,还是亲戚亲?”
曹锐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加上他一向对吴佩孚的作风很不以为然,于是便回答说:“请转告张大帅,我们曹家兄弟是不会做对不起亲戚的事的!”
到这时,张作霖才提出了他的要求,那就是:1.梁士诒销假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