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饮阿勒锦
,洁白的肉质,鲜细而嫩。此鱼南方亦有,游速极迅,追吃小鱼小虾,所以在湖里钓白鱼,宜以小活虾为饵。它也应该是野生之鱼。旧时制作鱼丸,白鱼属于极品,我们称它为翘嘴白。
黄颡鱼大约不用再介绍了,这鱼是用酱焖的,它的肉质极糯,我一惯喜欢用它炖豆腐,红烧也相当地适宜,然而总觉得红烧太过奢侈。大约是红烧直接吃了鱼肉,没有喝汤,缺了份汤饮的痛快淋漓罢。黄颡鱼煮汤,我以为用酸菜、竹笋一道,煮得汤波荡漾,热潮滚滚,波澜壮阔才是至味。如此做法,须到南方,我在黑土地上尚未看到过竹子。虽然在我住的酒店里,人工养着许多热带植物,芭蕉、鱼尾葵等,活得鲜绿,然此非自由的生长,另当别论。
我的北国,阿勒锦,悠悠流淌着的松花江,在时间已远的地方,有个北方汉子关贵敏喜欢歪着嘴唱《太阳岛》,那时觉得松花江真是太遥远了。如今,我就坐在松花江畔,悠然地品着鳇鱼,饮着黑龙江的地方白酒,听他们讲述着黑土地上的故事。心里想着此次离去的心灵煎熬,一个曾经热爱垂钓的人,与黑龙江擦肩而过,不知何年返回北方,到黑龙江上垂钓,那悠游在黑龙江与乌苏里江的大鳇鱼,呵呵,我何时才能摇着赫哲人的船登到岛上去垂钓呢?
人生便是这样,我深知自己向往的地方,然而往往被世间俗事纠缠而不得脱身,一晃若干年过去,心中的梦想却不能实现。此番抵达黑龙江,完全是以另一种姿态,有些个风尘仆仆,天明即要去大庆,那是我在地质队时,最常念叨的一个人……铁人工作的地方。如今,我的梦中只有黑龙江。
这里的朋友告诉我,黑龙江边有熊、狼群和东北虎,我权衡这些黑龙江大侠,狼还是熊最厉害,因此拿不准到底可否徒步黑龙江,也许只能到赫哲人的村边去作一次垂钓之旅。也许,与赫哲人的垂钓之事也难实现,这是令我沮丧的事情,我因此将它记录在此,以时时激励我去黑龙江,我要钓一条大鳇鱼。
离开哈尔滨,去了大庆,经沈阳到大连,住在星海假日酒店,临窗眺望大海,蓝波涛锁在浓雾中,我下楼去到海边漫步,看到许多垂钓者在傍晚的暮色里,钓着黑鱼和黄鱼,以至深深地后悔没有带着鱼竿。我想后面去青岛,无论如何也要去海边垂钓了。此番旅行,我已经错过了塔里木河、青海湖、雅鲁藏布江、拉萨河、黄河、长江、渭河,又错过了松花江、黑龙江、大连海,我到后面还要错过什么?
于此,我只能遥想那个印象深刻的阿勒锦,黑土地上的哈尔滨,那条中国纬度最高的河流,那些遥远的鱼类和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