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七孔子墓葬
赶,拿着刀枪戳在地上插蜡烛。就这样对峙了不到半个时辰,我担心他们是想稳住我,耍什么花样,或许会从侧翼包抄,所以催马急返,以备……以备那个不虞。”
纪豪嘉许道:“还不错,比以往大有进步!咱们飞毛兵深入腹地,那非得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不可,这才能诈伪悬进,刺探到更多的军情。”侧望阿鹿:“现命你二人翼卫鹿兄弟前往七孔子墓,一路上谨言慎行,定要安然抵返。我和三位兄长翘以盼,为你们记头功,摆庆功宴!”
手臂一挥:“即刻登程罢!”
阿达、阿别窃喜承命,各自架起阿鹿的一条臂膀,山地上奔走如飞,昼伏夜行于荒山野岭之中:捕河鱼,猎走兽,谈家事,论恩仇。三人渐已成为好朋友了。
这一日是农历九月十七,三人行至施州建南镇地界,找到一家客栈顿歇。
阿达独往墟市买来旧衣物,和阿别换穿停当,又帮阿鹿穿戴起来。但因手铐之故,罩甲和里衣阿鹿是穿不上的了,只能戴一顶便帽,披一件深灰色的斗篷,铁链仍然是抱在胸前。
阿别会了房钱,二人扶着阿鹿走出客栈大门,缓步来到河岸,顺堤坝疾行。
将过辰牌入巳,终于看到了七孔子墓葬。
是时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阳光照在身上使人温煦轻暖。
阿鹿望见崖壁上的七孔石窟,禁不住心神激荡,贪痴地扫视着每一个窟口,转而又起呆来。心想:“纪大哥没骗我,可是五娘更不会骗我,她一定很多年没来过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眼前的摩天崖几近百年沧桑,确由万仞峭壁塌陷为低山丘陵,的确高不到十丈。岩画受风雨的侵蚀业已不见,只余“四6崖葬,天地相连”八个大字,依稀可辨。
崖下的地面凹凸不平,到处都是岩石,或嶙峋耸立,或层叠堆积,草木零落,一片破败的景象。
阿达道:“这些破窟窿就是七孔子墓了。谁叫他们乱称什么‘孔子’,得罪了大圣人,一准没好!”
阿别道:“常听人说清江河水澈亮湛然,水势波澜壮阔,现在这样子一定和土地神改道有关,跟孔夫子却没有半点关系。也说不定是因为摩天崖挡住了鹰神的双眼,神鹰一怒作法,让大江眨眼变成了小河,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阿达道:“你先说土地公公,把鹰神放在了第二位,还不赶紧领罪,请求宽恕吗?”
阿别不服,两人一时间争论不休……
阿鹿站立了半晌,见崖壁上钉有一溜儿木桩直达地面,深一脚浅一脚,踉跄着跑过去,踩桩就向上攀爬。哪知道木桩看似完好无损,其实早已经朽烂,根本不能受力,他一脚下去立时齐根断折,仰面跌倒在地。
阿达、阿别急忙蹿到阿鹿身旁,扶掖而起,互相对视了一眼。但见对方依旧是面红颈赤的模样,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来。
阿别道:“咱哥俩闹了个大红脸,这还是头一回,却也快活!”
阿达笑道:“先不说这些!鹿兄弟,我哥俩送你到孔穴里,你把铁链抓紧了。”
阿鹿道:“嗯。”眼望窟门祷求:“鹰神请你保佑阿鹿,叫我在洞里找到一个图就行。”
达、别二人各用一掌托住阿鹿的腰身,脚蹬岩壁,手抓突石,转眼攀到了左下中间的窟门。
阿鹿瞅见窟门狭小,慌忙叫喊:“让我脚先进去!”
二人登时足板一蹬,身体向上虚悬,同时擎住他的双腿,将阿鹿脚前头后顺进了窟内。随即单掌互击,借助对方之力滑至左右的窟门旁,分别攀援而入。
阿鹿被二人顺进石窟,余力未尽,一脚踢到了棺木上。嘭地一声响,棺盖飞起,撞上了窟顶,旋又砰咚下落,霎时间尘垢浮扬,呛得连打了几个喷嚏,泪珠不由自主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