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和一个人网恋
人偶尔来会给她一些钱。她要得不多,甚至不要。她对那个人是真的喜欢,所以想摒弃一切与喜欢无关的东西。但晨晨打扮折腾得厉害。她说:一个女孩子,她可以很穷,但她不能看起来很穷。她必须是好看的。穿衣服必须是有品位的。
晨晨有工作,也有一帮给她介绍工作的朋友。她的工作就是陪人去吃饭。就仅仅是吃饭。一顿饭收费大概500+。北京有好多这样的,不工作而只是陪别人吃饭就能活下去的年轻女孩子,她们都一样的年轻,漂亮,当然也有些懒,有些天真。很轻松地就能赚到钱,并且还能在饭局上认识金主。
晨晨的那个人,就是在那样的饭局上认识的。
5月的时候,那个人带着晨晨出国了,又只留下我一个人。我发烧了,大概是因为春季过敏,浑身起了小红疹子,一片一片的特别恐怖。
我一个人去医院挂吊瓶,夙阳刚好打电话来。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夙阳声音的那一刻,我一下就哭出了声。
真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当你生病的时候,你觉得你一个人完全可以扛住的时候,忽然间一个亲密的人出现,就算是打了一个电话而已,这种出现,就像一双手,唰地推翻了你刻意搭建的坚强的假墙。
就是在那天,我见到了夙阳。他来到医院,有些害羞地坐在我身边,陪我打完了吊瓶。
说实话,我对夙阳的第一眼感觉不好。他和我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虽然他早就告诉过我他大了我十岁,但我看到他的脸,还是觉得他好老了。
我是个心里有事儿就立刻无法控制地挂在脸上的人,夙阳看着我笑了:怎么,对我很失望?
没有啊,我说,面无表情的。
打完针,夙阳开车送我回家。我不认识那辆车,只觉得好大,好爷们儿。
之后他又开车送我好几次,被晨晨看到了。晨晨直接爆了粗口说:我靠,小雨,你钓了个金主啊,卡宴呢。
我不认识什么卡宴。我也不在乎夙阳是不是有钱。
我觉得我有些看不上夙阳,谁让他那么老呢。而我还这么年轻,我想找一个和我一样年轻,一样有梦想,一起奋斗的帅哥。
那一年,大火,马诺说她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而我呢,非常不同意,还差点变成网络暴民,和许多人一起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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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冷淡,夙阳挺受伤害的。虽然他依然每天给我打电话,我依然会接,但明显的,他说,感觉不到我的热情了。
有一次,他给我打电话,我手机停机了。他就帮我充了钱,问我怎么手机停机了。我说,我没钱了。他立刻就来给我送钱,厚厚的一沓,我不知道是多少。但我怎么都不好意思要,他好说歹说,我才只抽了500。
那500块,我一直没有还他。倒不是我不想还,而是我怎么给他他都不要。他的这种不要,让我觉得难堪,让我觉得我是一个被他施舍的人。
所以后来,我就不接他的电话了,短信也不回,QQ也拉黑了。
最后一次见夙阳,是在我租住的民房的旁边,坐在他的车子里。他很忧郁,他瘦了许多。与我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我们聊天,我挺烦的,基本上是他说我听。后来,他伸出手来要拿什么东西,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他的手像闪电一样缩回去了,然后不停地对我说对不起。
碰到我的手,算是我与他最亲密的接触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那天说,有朋友约他去广州那边做生意,前景不错,他问我的意见。
我知道他是想说:如果你不让我去,我一定不去。
但我偏偏说的是:去啊,你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尝试去别的城市生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