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舌战败北
冒顿心头,又用不屑的目光白了赫连哈尔巴拉和挛鞮希都日古每人一眼,对头曼单于说:“有再派人去东胡的必要吗?恐怕再派几次人,也不会刺探到所谓的细节。”
赫连哈尔巴拉立即接过话头挖苦道:“唷呵,冒顿真的是长大了,不但有本事了,脾气也越来越大,都敢对单于咆哮了。”
挛鞮希都日古叹了一声,用长辈的口气说道:“冒顿呀,你是万户长,当好你的万户长就行了,不该你万户长操心的事情,还是不要瞎操心的好。军国大事,岂能儿戏呀。”
冒顿盯向挛鞮希都日古,掷地有声地说:“正因为军国大事不能儿戏,所以我们才要提早备战。难道我们还要再打一场复土战争?若是月氏国和东胡不给我们动复土战争的机会呢?”
赫连哈尔巴拉反映极快,立即将话题拐到了复土战争上,沉声呵斥道:“冒顿,你是说单于当年动复土战争错了吗?”
头曼单于也觉得冒顿是在指责自己,立即大怒,吼道:“冒顿!你太不像话了。复土战争怎么了?复土战争打出了我匈奴人的骨气。你当时还是个孩子,你有什么资格指责那场复土战争。”
冒顿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比方,竟然让赫连哈尔巴拉抓住了把柄,又引的头曼单于也了怒,急忙解释说:“我是说,如果当年我们早作准备,将秦国大军拒之国土之外,哪还会有后来的复土战争。”
赫连哈尔巴拉突然哈哈冷笑起来,说:“冒顿呀,你看不起当总管的叔叔也还罢了,怎么连单于也不放在眼里了?你的眼里究竟还能容的下谁呀。
“你指责父亲的复土战争也就是了,竟然将秦国入侵我匈奴的罪责也强加到了你父亲的头上。
“有你这样胡搅蛮缠的儿子吗?你除了无端的指责父亲无能,引得父亲生气外,还能干什么?”
赫连哈尔巴拉的话,无疑是给头曼单于的怒火上又浇了油,只气得头曼单于胡子乱抖,呼呼喘气。
头曼单于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沉声道:“冒顿,你好长时间没回龙城了,今天回来,就是来气我的吗?”
冒顿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后悔没让呼延吉乐随自己一起来。
赫连哈尔巴拉看到冒顿不再言语,又说:
“冒顿呀,单于当然不是傻子,凭你让那个探马说东胡人在备战,单于就能相信你吗?单于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见过,什么枪林箭雨没闯过,什么世面没看透呀,岂能轻易听信他人的胡言乱语。”
“你是说,是我编造了东胡正在集结大军的谎言来欺骗我父亲?” 冒顿的怒火又涌了上来,涨紫了脸膛,说道,“那你说,我为啥要编造谎言?”
赫连哈尔巴拉阴阳怪气地说:
“那还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你就是想借集结大军的机会,自己掌握兵权,来与你父亲作对嘛。现在还没有集结军队,你都不将父亲放进眼里了,要是真正掌握了军队,恐怕整个匈奴都会被你搞的乌烟瘴气。”
“你——!”
无名的怒火立即冲昏了冒顿的头脑。
冒顿猛地从肉盆里抓起一块带骨肉,本想狠劲摔回到盆里,理智告诉他,在父亲面前,不能太放肆。
冒顿又将肉慢慢放回肉盆,尽量使语气平缓,问赫连哈尔巴拉:“即使集结起大军,最高指挥权也是我阿爸。我不过一个万户长,怎么能掌握到全军的指挥权?”
赫连哈尔巴拉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说:
“让你阿爸集结大军,不过是你计划的第一步。在大军集结到位以后,你自然会实施你的第二步计划,向你阿爸讨要练兵权。掌握了练兵权,你实际上已经掌握了军队的指挥权。你这些小伎俩,哪能骗得了你英明的阿爸。”
听了赫连哈尔巴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