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痛下杀手
冒顿不喜欢这匹马,才转手送给了赫连安其尔。
没曾想这匹马竟然成了别人来去自如暗杀自己的工具。
此时,闪电宝马正昂着高傲的头,目空一切地打着响鼻,似乎在显示着自己的与众不同。
冒顿猛地将赫连安其尔扔到地上,拉起闪电宝马,来到练兵场的中央,又返回身走了回来,从箭囊里拉出一支鸣镝,弓成满月,猛然射向闪电宝马。
顷刻间,士兵的弓箭响起,箭镞飞蝗一样射向闪电宝马。
闪电宝马向上跃起,又猛然倒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冒顿也不去管狂呼乱喊的赫连安其尔,拔刀在手,到士兵的队列里去检查,几名没有射出箭镞的士兵,立即成了冒顿的刀下之鬼。
挛鞮希都日古完全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魂飞魄离,手足无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赫连安其尔挣扎着爬起身来,疾步跑向闪电宝马。
看到闪电宝马已死,赫连安其尔扑到宝马身上,指着冒顿哭喊道:
“冒顿,你杀了单于的宝马,单于不会饶过你的。”
冒顿不去理会赫连安其尔的哭喊怒骂,将刀上的血在死去的兵士身上抹了几抹,归刀入鞘。
这时,赫连安其尔已完全失去理智,早忘了姑姑的嘱咐,猛地从腰间拔出短刀,向冒顿冲了过来,嘴里高喊道:
“冒顿,你杀了我的宝马,我和你拼啦。”
冒顿哪让赫连安其尔近身,鸣镝再次响起,正中赫连安其尔的胸膛。
立即,所有兵士的箭镞全都飞向了赫连安其尔。
赫连安其尔顿时变成了刺猬,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鲜血印红了一大片积雪,红红白白,对照强烈,十分显眼。
冒顿再次到兵士中去检查,这次没有人被杀。
冒顿慢慢走到挛鞮希都日古面前,沉声问道:“敖嘎将军是不是已经遭了你们的毒手?”
挛鞮希都日古本以为给冒顿送来了女人,又带来了让冒顿继续练兵的好消息,是一趟美差,自己正好在冒顿军中耀武扬威一番了。
没想到冒顿不问青红皂白便痛下杀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瑟瑟抖作一团。
听到冒顿喝问,挛鞮希都日古颤声说道:
“没、没有,独孤敖嘎惹得单于生、生气,被单于逐出了龙、龙城。
“单于已经回心转意,派我来向、向独孤敖嘎赔礼。
“独孤敖嘎带着老、老伴和万俟腾和一起离开了龙城。既然没来你、你这里,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何、何处。
“这些都、都与我无关,还望骨、骨都侯看在同祖同宗的份上,饶我一条命吧。”
冒顿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朗声说:
“你与赫连哈尔巴拉狼狈为奸,不顾匈奴命运,干尽了坏事。
“你在三番五次要加害与我的时候,想没想过我们是同祖同宗?
“我若饶了你,对得起为我而死的挛鞮呼日查吗?对得起被你们陷害的独孤敖嘎老将军吗?
“对得起龙城那高高的祭坛吗?对得起我匈奴的千年基业吗?”
挛鞮希都日古知道已无缓和余地,自己又从来不带刀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快逃离这死亡之地。
挛鞮希都日古不敢耽搁,调转马头催马便逃。
挛鞮希都日古的马哪有冒顿的鸣镝快,刚刚跑出几步,便连人带马倒在了地上。
挛鞮莫日根一直冷眼旁观,看到冒顿要对挛鞮希都日古下手,急忙阻拦,却哪里来得及。
挛鞮莫日根叹道:“问明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再杀不迟嘛。”
冒顿也觉得该问一下他们来此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