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调敌出动
世界却活跃于爱说话之人。
冒顿并没有告诉须卜道乐根此行的目的,须卜道乐根也不多问。
须卜道乐根常年在草原上飘荡,草原上的任何景物,都引不起他的重视。
一路上,须卜道乐根一直在回想着森林练兵的场景。
过去和弟兄们在一起游荡,不必他多费脑筋。从冒顿将那一百人的白色马队让他统领,他的身份立即起了变化,这一百人的吃喝拉撒都要由他做主,逼着他不得不动脑筋了。
特别是进入森林练兵以后,他必须每天排兵布阵,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
须卜道乐根恋着他的兵士,兵士们也都认定,他是他们的主帅,相处的十分融洽。
让他突然离开了自己的兵士,反而有些不适应了,他想他的兵士。
旅途寂寞,须卜道乐根既没有欣赏沿途风光,也没有去想此行的目的。
反正有冒顿在身边,他觉得自己没必要想那些,听从冒顿的指令便是。
他想的最多的,仍然是森林练兵的一些场景,总结自己在指挥过程中的得失。
越想,越觉得自己笨,如果现在再让他带着他那一百兵士去狩猎,他一定会比过去的收获更大。
于是,幻想的空间更广泛了。
大哥说了,狩猎的目的是为了练兵。
我们狩猎,敌手是愚笨的畜生。
要真上了战场,狡猾的敌人是不会听从我们摆布的,必须随机应变。
可这随机应变,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又是何等的难也。
大哥还说,战争的胜负,取决于能否让对手听从我们的指挥。
对手怎么能听从我们的指挥呢?
须卜道乐根至今也没想明白这话的道理,更悟不透其中奥妙。
挛鞮傲云第一次离开故乡走这么远的路,没想到世界竟然这么大,似乎永远都到达不了天边。
挛鞮傲云看到什么都新鲜,甚至有些目不暇接。
挛鞮傲云觉得,这大千世界,各地惟一相同的便是这天空了,无论走到哪里,也不管是晴天还是阴天,给人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山有高有低有远有近,水有长有短有急有缓,惟一琢磨不透的还是这天空,说它深,深得深不见底,说它浅,浅到我们就置身其中。
尽管云的形状不一,颜色轻重不等,无论多么让人想入非非,可姿态总是一样的,落落大方,让人无可挑剔。
挛鞮傲云正胡思乱想,只听冒顿说:“终于看到这条大河了。”
冒顿自己开辟了这条通往月氏国的路,当然担心是否还能找到那条大河。
那条大河是通往月氏国的坐标,若是找不到大河,将会失去向前的方向,又会走许多冤枉路。
冒顿他们顺着大河的北岸向西前行,又随着大河的走势向南而去,最后离开大河继续向西。
这一个大弯,便耗去了几日时光。
冒顿想到,再向前去,就应该是他设计好的伏击月氏国大军的地方了,如果照直前行,极有可能就会撞上月氏国大军,必须继续向北绕行,绕开这道天然长廊。
他们又向偏北方向绕出一个大弯,多走了两日路程,复向西,便跨过了匈奴与月氏国之间的那段欧脱地。
正走着,挛鞮傲云突然惊呼道:“快看!”
冒顿和须卜道乐根向挛鞮傲云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他们的正南方的天边,远远看到,正有大军浩浩荡荡向东开去,逶迤几十里,直指他们绕过的那道长廊而去。
冒顿异常兴奋,眼睛里闪动着奇异的光。
因为他真切地看到了月氏人正被他指挥着走向死亡。
世界上最让人开心的事,莫过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