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玉人及其他
还在另一首诗里发现了类似的用法,在那个关于三生石的传说里,圆泽和尚投胎的牧童对依约而来的前世故人李源拍着牛角唱的:“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莫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这首诗最早看到的是“情人”,后来却都改作“故人”,恐怕多少和对“情人”的不理解有关吧,好像还看到有作家据此议论过诗中的两个人有分桃、断袖之癖,恐怕也是望文生义、想多了吧。如果明确“情人”意思是多情重义的故人,可能就诗也单纯人也单纯了。
可是,不久前,我在扬州当面请教了一位古典文学专家,他认为“玉人何处教吹箫”的“玉人”还是指美丽的女子。在烟花三月的扬州,这个颇有意境的“唐诗现场”,我突然想:也许,就让男性和女性各自在心目中勾勒出不同性别的“玉人”,才是对“玉人”最真切的理解和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