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杀、恐吓与骚乱的背后
的。他们供认不讳。
“揭案了!揭案了!丢他妈终于弄个水落石出!”龚鹤村熬得通红的眼 眸里闪射着火热的光亮,如释重负地跑来向邓斌和雷经天报告了案情。
“吕焕炎这只老狐狸很狡猾,再加上郑介民给他当幕后高参,所以他把尾巴藏得很严。”
邓斌分析说,“可是,那些自称是东兰农民自卫军的人为什么要反水呢?”
雷经天说:“我们不妨再去审一审。”
两名警察押着一个中年汉子走进审讯室。这汉子的衣服已被扯得稀烂,脸上、臂膀上和胸前背后都挂着条状的块状的血垢伤痕,被麻绳五花大绑地推了进来。他的嘴角滴着血,沾着泥。一切都展示着经过激烈搏斗才把他降服。
这汉子粗壮威猛,二目充满复仇的凶光,看样子他非以死相拼,不想活了。
邓斌上下打量他一番,问:“你是什么地方的?”
“凤梧镇!”
“叫什么名字?”
“田忠良!” “这名字挺好嘛。” 邓斌示意龚鹤村给他松绑,可是龚鹤村怕他行凶,没有执行。
“你是东兰农民自卫军的吗?”
“不但是!而且还是小队长!”
“你认识拔哥?”
“认得!他对我们很好!”
“那你为什么背叛拔哥,帮土匪做事?”
“太冤枉啊!我是被他们逼的 ”田忠良忽然两眼流泪,“扑通——” 一声跪在地下。
“给他松绑!”邓斌瞥了一眼龚鹤村。这次是命令了。
“松绑!”龚鹤村对站在田忠良两边的警察说。
“把他扶到椅子上,”邓斌继续吩咐道,“给他倒杯水喝!”
“喝茶吧。”龚鹤村亲自端来一杯水递给田忠良。
两位警察紧张地注视着,以防这壮汉突然袭击。在俘获他时,他像一头 凶猛的老虎一样吼啸着反抗,三四个人才把他降服。
“你有啥子冤,他们是怎么逼你的,你慢慢说来。”
田忠良是凤梧镇的武术教官,武艺高强,秉性刚烈,行侠仗义。韦拔群组建农民自卫军时,他带领弟兄入了农军,并担任小队长。凤梧镇的土匪被 “地下军”头子黄金廷收买,便打起了田忠良的主意。一月前,土匪把田忠 良年轻貌美且温存贤慧的妻子和刚满一岁的孩子劫押至南宁,威逼田忠良反水为他们做事,才可把妻子孩子归还于他。田忠良被逼无奈,偷偷领着十几名弟兄来南宁投靠了“地下军”。拦路枪击俞、李未遂,张贴告示、下恐吓信以及偷袭公安局,田忠良都参与了。但他一直未能见到妻子和孩子。
邓斌和雷经天深深洞察到了田忠良那暴瞪的眼睛里涌沸的怨毒恨火和那一直无法报仇雪恨的冤情!
邓斌对龚鹤村说:“龚局长,你把田忠良的妻子和孩子找回来,才可以为此案画个句号啊!”
雷经天说:“根据他们的口供,寻找线索,顺藤摸瓜,一定能找到。”
龚鹤村神情庄严,声音沉重地对田忠良说:“老弟,你算是遇到‘包青天’了,我就是他的带刀护卫。只要你说的句句实情,我保你三日内见到你媳妇和孩子!”
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铮铮有声的许诺却无法兑现:三日后,惨无人道的“地下军”将田忠良的妻子和孩子杀害,暴尸于南宁邕江桥头。
田忠良闻之,万念俱灰,既恨自己为虎作伥,造孽深重,又无脸见东兰父老乡亲,一气长绝,吐血身亡一切真相大白!
李明瑞向俞作柏力主:先把吕焕炎、杨腾辉等人抓起来,若不顺服,就杀了尔等的狗头,以除后患!
俞作柏念及吕焕炎、杨腾辉在帮他收复广西时立过战功,且向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