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危难时刻
弄来一只鸡,熬了鸡汤给周恩来喝。
周恩来心里很难过,说道:“党的经费这么困难,我想起和我一起战斗的南昌暴动患病的战士,我怎能吃下去 ”
范桂霞宽慰道:“这是党的决定,你是病号,得听我的安排。”
周恩来接过鸡汤碗:“好吧,这次我服从你,但以后还是要节约才好。”
11月初,广东省委召开研究广州暴动的事,周恩来决定参加,就由范桂霞陪着他去。范桂霞和杨石魂要雇车,周恩来不同意,坚持步行至码头,上岸后,他靠在范桂霞的肩头慢慢拾级而上。他的身体仍很虚弱,脚步飘浮,不一会儿额头就冒出一层冷汗。范桂霞掏出手绢给他揩于又继续走路,终于到了会场。开会回来,他笑着说:“你看,我今天不是挺好吗?还锻炼了身体,真是一举两得。”
这期间,周恩来除了经常谈起南昌起义中的事情,也时常问起范桂霞平时学些什么,爱好什么,会不会抽烟、喝酒、跳舞、打麻将?
范桂霞直摇头:“这些我统统不会,我就讨厌这些东西!”
周恩来说得很认真:“桂霞同志,作为一个共产党员,是不应染有这些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嗜好的,但在复杂的地下斗争中,应该什么都懂,因为这是斗争的手段,而不是拿它来消遣,这是我们和资产阶级人生哲学的区别所在。”这段话给了范桂霞很深的印象。
再说杨石魂送周恩来到油麻地时,匆忙中聂荣臻和叶挺都没问清与省委的联络暗号。他们去省委机关接头时,说不出暗号,又穿得脏兮兮的,机关的人员不晓得他们是什么人,不与他们接头。他们又不敢在街上活动,连饭馆也不敢进,就找了一个小饭摊,买了两碗饭和一点广东腊肠,吃完就走。
到哪里去呢?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小旅馆先住下。他们上街想买点衣服鞋子,换下这套叫化子似的外罩。到了一个商店,看准几样东西,聂荣臻想买,可身上分文没有。
叶挺上前一步:“我来。”他有经验,撤退时别人不要的钱,他都缠在腰里。他一下抽出一张100元的港币递给老板。老板看这俩人的打扮不像是有钱人,疑惑起来。将钱对着太阳照了半天,生气地将钱丢回叶挺手中,说:“先生,这是一张假票子。”叶挺一听生气了,拿过票子,几下就撕碎了。
聂荣臻将他拉到旁边,低声说:“老总啊,你怎么这样干呢?人家看你这样不在乎,100元的大票子随随便便就扯了,不怀疑我们吗?”
叶挺解释:“我扯得有道理,不然,他怀疑我用假票子骗他,找来警察就麻烦了。他看我扯了,就没事了。不过咱们还是快离开这个地方。”
在另一处,他们买了些衣服鞋子抱回小旅馆,将全身换了个遍。再去同省委联系,终于接上了头。
叶挺打算在香港安家,将家属从上海接来,聂荣臻则安排在广东省军委工作。
闲来无事,聂荣臻就反思南昌起义的得失。不久,他还给中共中央军事部致函,对朱德率领的第二十五师的去向问题,提出了一个有价值 的建议:钧甫兄(中央军事部代号):本日得二十五师来人杨心余来此报告云,二十五师退至武平后复被十八师追击,在该地应战,我军本占优势,但士第下令退却,然行动不一致,损失颇大。经过此役,现尚存实力约有1500人左右,枪支在1000以下,机枪两挺。及退至信丰时,兵士疲倦已极,士第等又未得着党的指导与消息,虽然派赵自选(时任中共广东省委委员)去,恐亦未曾赶及。现由玉阶(朱德的字)负责总指挥,我恐士第走后,军事及党部方面均无重心,恐玉阶不能指挥。来人云,玉阶己曾表示向大众云“如你们不愿继续奋斗者可以走,我虽有十支八支枪,还是要革命的。”由此可见,他掌握部队之难了,并且走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