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子,替姓刘的撑门户……”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庄静越发的好奇。
“别再问了,我连提都懒得再提他们。唉!我肚子饿了,得找个地方去吃点什么。”
“好吧,我们走。”
庄静在前,刘慰祖在后,往停车场的方向去。经过一棵大树下时,刘慰祖突然从后面把庄静拦腰一抱,拉进怀里就要吻她。庄静没料到他来这一招,吓了一跳,接着竭力的挣扎。
“你要做什么?慰祖,这里不是淡水河边,你我也都不是以前那两个人。你不能这样。”她气咻咻的说。
“为什么不能这样?”刘慰祖紧搂着庄静不放。
“请你尊重我是一个男人的妻子,我还有那么大的儿子,我不喜欢我儿子有个被人说闲话的母亲。”庄静正着颜色。
“啊呀呀,好一副贞节烈妇的面孔。别跟我来这一套好不好?”刘慰祖说归说,还是放开了她。
“你认识从前的我,不认识现在的我。”
“你也不认识现在的我,对于你我心情矛盾。我恨你——”
“你是个心里变态的人。我们的想法差得太远。我走了。”
“你看我心里变态,我看人人心理变态。你别走啊!我给你道歉。唉!庄静,你连一个心里变态的老朋友都不原谅吗?”刘慰祖拦住庄静,庄静哭笑不得,只好跟他一同上车。
庄静沿着江边的马路往上开,停在一家乡村风味小馆的门前,问:“你吃鹿肉吗?这家饭馆专卖野味。”
“吃,吃,我不是文明人,什么肉都吃,人肉也行的。”
庄静皱皱眉,不再理刘慰祖,待跑堂的来问要什么?刘慰祖就毫不客气的要了烤鹿肉、混合沙拉和红葡萄酒。要完了对那跑堂的道:“这位太太要什么我不知道?你问她。”
“你好像对这里熟得很?”跑堂的离去后,庄静说。
“熟得很,做学生的时候常来。那时候我就有车,星期放假常带王宏俊他们几个出来兜风吃馆子。”他喝了一口刚端来的红酒。“这家鹿肉我没少吃,花老子的造孽钱嘛!”
庄静正端着一杯矿泉水在喝,听了不禁微笑着道:
“你是过过好日子的人,好吃的、好喝的,都经验过。”
“不错,都经验过,可是那又算得了什么?跟受的昔比起来,就变得可笑了。”
“你永远忘不了受过的苦,专忘享过的福。”
“我是忘不了受过的苦,不单忘不了,还要弥补。”
“怎么弥补?”
“人生只有一次,被损害的是追不回来了。怎么弥补呢?无非是出出气而已。报复就是我的弥补方法,说起来很阿Q的。”刘慰祖有点颓丧的说。
“唉唉,又是报复。依我看,你好好的生活,尽量过得快乐,才是弥补之道。”庄静又试着劝他。
“这是高调,尽量过得快乐?怎么能尽量过得快乐呢?除非自欺,对于一般人自欺并不难,对我就不可能。我太清醒了,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像我这样一个人,是没多少理由可以快乐的。”刘慰祖已把半瓶酒灌下肚,一会晦涩的红晕在他微黄的面皮下泛出来。
“慰祖,我说句一针见血的话你可别生气,你是从小养尊处优一帆风顺,被惯坏了。你是温室里的花,太没抵抗力,对别人只是一点点打击的事,对你就是天塌了。慰祖,你并没有理由像你想的那么绝望——”
“高调、高调,这又是高调。我看还是快吃烤鹿肉得了。”刘慰祖粗暴的打断了庄静的话,指指正在端菜上来的跑堂。“庄静,咱们现在完全谈不到一块了。我告诉你,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在外面飘荡这多年,见过些山山水水,吃过各种苦头,受过各式各样的折磨,我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