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巨头备战
我们如何让他管?”
术赤听了这话,像炮仗一样爆了起来,一把捉住旁边察合台的衣领,怒目圆睁:“汗父都没有把我当外人看,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比我有什么本事?你不过性情暴躁、行为专横而已!”
察合台一跳三丈高,尤其是当他发现术赤说的是事实时,更是怒不可遏,两人互相扭打着,就要出帐外分个胜负。成吉思汗始终一声不吭,其他人却坐不住了,木华黎和博尔术急忙跑出来劝架,察合台的顾问阔阔搠思也走出来批评察合台:“在你们出生前,天下大乱,连上床睡觉的工夫也没有。大地翻腾,连进被窝睡觉的工夫也没有。天下扰攘,人不安生,所以你的母亲不幸被蔑儿乞人捉去,你居然说你大哥术赤是蔑儿乞人的种,这不是伤了你母亲的心,难道你们不是亲兄弟吗?”
这番堂而皇之的话让察合台马上冷静下来,成吉思汗这才缓缓开口道:“术赤就是我的长子,以后谁都不许这样说。”术赤听了父亲的话,也马上冷静下来。大家又重新坐好,察合台虽然不吵闹了,但仍然反对术赤继承父亲的汗位。他决心和术赤同归于尽:“术赤是有才能的人,术赤和我都是父亲的长子,我们二人都愿为汗父效力。如果有谁逃避,就打破他的脑袋,如果有谁落后,就砍断他的脚跟。窝阔台仁慈宽厚,可以推举他,让他成为父亲的继承人。”
成吉思汗马上问术赤:“你怎么说?”
术赤还能怎么说,他如果不同意察合台举荐窝阔台,那就是有做大汗的野心,他只能同意。成吉思汗深知,术赤和察合台是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和好的,这是极不稳定的情感。他试图抚平二人的异见:“你们二人以后不必做同一件事,也不必在同一个屋檐下,世界之广,江河众多,你们可以各自统治自己的封国。我现在就要你们发誓,即使不友好,也不要互相侵犯,否则天将降罪于你们。”二人同意,成吉思汗又给了他们额外的赏赐——两处百姓众多的领地。
成吉思汗也只能做到这些,以后的事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他用寄予厚望的眼光看向窝阔台,正如察合台所说,窝阔台仁慈宽厚,有君王气度。窝阔台迎接父亲的目光,说:“既然两位哥哥都说我可以,我难道能说自己不行吗?我要全身心地去做!”
成吉思汗满意地点头,转向他最小的儿子拖雷。拖雷马上捶着胸说:“我愿效忠在汗父所提名的兄长跟前,他忘记的,我就让他记起;他睡着了,我就让他醒来。我要做他的传声筒,做他的骑马鞭,参加他主持的一切战斗!”
成吉思汗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是一次成功的布局,蒙古帝国在他去世后强劲不衰,正是他挑选了个合格的继承人。
摩诃末没有成吉思汗那样的担忧,他没有多余的儿子,只有一个已被多次证明最适合继承他基业的儿子札兰丁。他的担忧是即将到来的战争,当他收到成吉思汗那六个字的宣战书后,就开始召集大型会议,商讨对策。
他的顾问和将军们提出了四个应对方式供他选择。第一个是积极方案,集结全军在锡尔河上游,拒成吉思汗于国门外;第二个是半积极方案,也称诱敌深入,那就是分兵把守帝国境内重镇,逐渐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第三个是半消极方案,放弃锡尔河以南全部领土,把主力驻扎在阿姆河渡口,和成吉思汗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攻守战;最后一个是完全消极方案,退守可疾云(今阿富汗加兹尼),随时准备逃往忻都。
对于强大的花剌子模而言,后两个方案简直丢人现眼。摩诃末正在深思熟虑,他儿子札兰丁把拳头猛地敲到桌子上说:“集结全军在锡尔河上游,把那群野蛮人消灭在国门之外!”
摩诃末谨慎得让人发火,他慢吞吞地说:“在国门之外和蒙古人开战,即使战胜,也要伤筋动骨,不如用第二个方案,分兵把守帝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