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262
让自己在南弦歌的注视下发出声音,终于,她听到了自己颤抖着的微弱的没有半点挣扎力道的声音:“你……你怎么知道?”
她甚至头脑空白的险些想不起自己究竟问她怎么知道什么?可她终究是记得的。
闻言,南弦歌倒是颇为为难的模样,凝眉,想了不到一秒钟,就浅浅地笑着,颇为温柔地答道:“因为,你是我的提线傀儡啊!”
因为,你是我的提线傀儡啊!
南漪雾终于身体无力的倒在身后安铭的怀里,闭着眼,眼泪沉默的划过脸颊,她却再也不愿意睁开了,她终于,终于尝到了生死不由己的恐惧。
提线傀儡……
傀儡身上的所有操控行动的线,都连在傀儡师的指尖,傀儡师可以随意操纵傀儡的任何行动,可傀儡……离了傀儡师,和傀儡师指尖连接的线,不过就是一堆好看却没用的破烂罢了,再无任何用处。
南弦歌看着安铭抱着南漪雾慌张无措又心疼的画面,依然笑得温柔,不顾四周陌生人打量疑惑的目光,侧头问官席:“你觉得,我该什么时候剪断指尖的线呢?”
官席被她突然的问给问愣住了一秒,然后上前一步,拥住她,轻声道:“一切,都遂你心。”
似是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又似是并不满意,南弦歌只是笑了笑,然后不再说话。
南漪雾被人送回去休息,她这个主角之一虽然不在场了,但宴会,终归是要继续进行下去的,只是众人看着同南弦歌相谈甚欢的“一群人”,除了震撼以外,便是煎熬了。
不过,就算他们再想同南弦歌一直待在一起,也有自己的交友圈或者必须的应酬,毕竟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于是也趁着这个空隙,南弦歌终于得以同白梓莘说上话。
“大师兄,你怎么会来这里?”南弦歌微仰着头问他,倒不是质问,只是他清楚,以师兄的脾气,如若没有必须来的目的,就算安彻上门去请,也不见得会给面子来一趟。
在南弦歌看来,白梓莘愿意到这场乱糟糟的宴会上来,即使是有目的的,可是就是觉得白梓莘是屈尊,是纡尊降贵,是安家的荣幸。
相信不仅仅是南弦歌有这种想法,而且不论是谁,只要见到白梓莘,就会产生这种想法,不由自主的,因为他真的太出尘了,那种没有沾染任何烟火的,那种包容温润却又绝对疏离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地就会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会想要亲近他却不敢接近他,会爱慕他崇拜敬仰他却又绝对不会也不敢真正的占有他,因为怕会玷-污了他,因为从心底里就会觉得配不上他。
能够得到他哪怕一个短短的温柔注视的人,注定是常人所不及的,而能够真正配得上他的人,他们甚至想象不出那个人该有多出色和完美。
因为在他们看来,白梓莘,就等于完美!
太多人成群成圈的交谈着,却又都在看似不经意地将视线放到白梓莘身上,不求与他对视,只是简简单单偷偷的看着他,都会觉得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心安。
在他身边不远处交流的人甚至都会下意识地放低声音音量,因为总觉得会打扰到他,如果真的打扰到了,那么他哪怕一次浅浅的蹙眉,都能够引得人产生无尽的愧疚以及罪恶感。
南弦歌甚至注意到,乖张邪肆阴鸷如千谦,他都根本不敢用那种令人不悦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大师兄,反而是用一种极为复杂的,有怀念有眷恋有悲伤有怯弱的神色,那种让人难以明了的神色,看得出他对于白梓莘的出现是意外并且并不准备当作趣味反而决定远离的存在。
南弦歌皱了皱眉,将千谦的表情反应放在心上,然后收回了目光,并不准备马上深究,然而,白梓莘的回答却让她一瞬间怔愣,随即了悟。
“因为算到他会出现。”白梓莘温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