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 你是太阳——记第二届全国道德模范朱邦月
次植皮手术均以失败告终,固定骨骼的钢丝也留在了体内,造成了可怕的后遗症,受伤的腿长期处于溃疡状态,一直得不到有效治疗,以至后来越来越严重,都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了……
这个不幸的家庭又多了一个残疾人!
你的苦难像是无底的深渊!
结婚时,妻子只是偶尔发病,尚能洗衣做饭,简单料理家务,但仅几年后肌力萎缩,病情加重,生活就无法自理了。1993年起,两个儿子先后出现类似情况,母子三人全瘫了!她们的穿戴和吃、喝、拉、撒全要靠你打理了。一家的重担,完全落在了你一个人的身上。
哎嗨!你“吭哧、吭哧”挺了脊梁——那苦难压不弯的脊梁!
原来你每天都要上医院清洗伤口包扎换药,后来为腾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照顾妻儿,你便托人到医药公司买回整袋的药棉、纱布、胶布,在家自行裁剪成小块,用高压锅高温消毒,然后用酒精、碘酒盐水等消毒药水消毒,敷药膏,清洗伤口换药。这一换,就是十几年。
对于腿伤,起初你也心存幻想四处求医问药,但一段时间后,你见伤口不见好转,便不抱希望了。为了从拮据的家庭经济状况中省出钱来给妻儿多买些“续命”的补品,你停止了服药,改用廉价的抗生素抑制伤口的扩大,其副作用是显而易见的。疼痛难忍时,你就服用止痛片,慢慢地一片、两片、三片……到后来最多时,你一天至少服用五片止痛片,才能减轻伤痛,操持料理家务。而久服去痛片给大脑造成了损伤,你的记忆力因此越来越差,反应能力也越来越迟钝……
腿伤久治不愈,血行不畅,三次血崩,危险万分,差点要了你的命!
为了点燃一个残疾家庭的希望,20年来你就是这样拖着一条残腿,每日与疼痛为伴,负重跋涉在极为坎坷的人生之路上,操碎了心,熬白了头……
天空乌云密布,人间悲悲切切。
她又一次劝你放弃,你又一次对她说,不!
那个声音柔弱如丝:“你放弃我们母子仨,谁也不会谴责你!”
另一个声音怒然打断:“一个字都甭提,你们都这样了,我怎忍心离去,你还不如杀了我好受!”
苦命人同相怜。都累了,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抱成了共同一句:都好好地活着!
深夜,你抱着那条残腿痛得死去活来,却不敢放声大哭,只能跑到客厅干嚎,尽管把声音压到最低,可仍然掩藏不了阵阵呻吟。妻子无计可施,心在流血,含泪相劝:“老朱,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现在你自顾不暇,没有人会怪你,你还是走吧!”
“只要我一息尚存,就不会放弃你们!”你的话掷地有声。你知道只要你一走开,他们就会集体自杀,以此告别人世的痛苦。你看出了玲妹那点心思,护理得更周全细致了,为防万一,家里但凡有可触及的危险器械和物品一律妥善保管。
不抛弃不放弃,即使在这些脚痛难忍的日子里,你也从没有过放弃妻儿的念头,面对她们因无法动弹而出现的情绪失控,你总是在一阵沉默之后又笑着继续从事“护理”工作。
但防不胜防,意外还是发生了。
这次问题出在邵华身上。“别人是养儿防老,而你——我的父亲却要被我们一家老小拖累!”邵华高考失利,次年复读后因体格初检通不过,失去了高考的资格。在单位做了几年临时工后身体又垮了,只能待在家里休养,及至1993年眼睁睁看到母亲和哥哥病情加重,而自己形同“活死人”。当美好的愿望化作泡影,便只剩下深深的绝望了,他万念俱灰,萌生了自杀的念头。
一天,他趁你上街买菜,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瓶灭鼠药吞了下去。当妻子闻到家里刺鼻的气味,知道情况不妙——小儿子服毒自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