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一个为共和国诞生而背了30余年黑锅的老地主
日形势于中国共产党人极不利的时候,他便又开始投靠国民党,不断袭击新四军后方医院的伤病员,同年夏天,胡肇汉勾结日本鬼子,在吴县陆巷村,向我新四军发起突然袭击,造成夏光部队110余名新四军战士伤亡,活埋新四军伤员十余名,继而又在阳澄湖边烧杀抢数日,枪杀进步抗日青年和渔民36人,犯下了血腥的罪行。从此胡肇汉在阳澄湖一带就有了‘杀人魔鬼’之称。1949年4月,人民解放军渡江大军南下,胡肇汉像丧家犬似的到处逃窜,最后避到了阳澄湖千里芦苇荡之中。他凭借着水中优势,几次侥幸逃脱了解放军的水上追捕。江南解放了,可大土匪胡肇汉却一直没有落入人民的手中,并且仍不断地对百姓和新政权造成危害。新中国刚成立,吴县湘成公安分局的干警接受了追捕胡肇汉残部的特殊任务,由局长包振家亲自率领该局7名精干的同志化装成渔民,开始了千里追捕胡肇汉的行动。那时刚解放,胡肇汉的势力还不小,他手下有几个土匪大队,行踪诡秘。后来包局长他们从一位曾在胡肇汉手下当过一大队大队长的土匪头目那儿知道胡肇汉有个小老婆与胡仍有来往,于是迅速采取措施找到了那女人,果不然那小老婆交代了胡的行踪,说胡在上海浦东有一家布店是他的秘密交通站。而这个浦东秘密交通站,正是《沙家浜》戏中刁德一的原型王群给胡肇汉安排的。当时的上海浦东,就像一片谁都不会注意的野荒滩地,恰好被胡肇汉他们一帮国民党残渣余孽给利用上了。但胡肇汉没有想到的是共产党的公安干警这么快就追到了他自认为‘绝对安全’的浦东。据说追捕胡肇汉的场面特别惊险,公安部门组织了两个梯队进行攻击。结果措手不及的胡肇汉及残部被一网打尽。1950年11月28日苏州行政区人民法院宣判了胡肇汉和他的参谋长正群的死刑,并当场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看来历史上的胡司令要比戏中的草包司令更具戏剧效果嘛!”我不由感叹起来。
“野鸥忽啼春雾绿,澄波倒影远舟遂。平生只爱水乡居,到处芦湾风与月。”不想9载老翁独自吟起诗来,当我问此诗出自谁作时,陈月盘捋着他的山羊胡子呵呵笑起来:“老生也。”他说这是他在30多年前特意为生产队的一名叫洪生的渔民老弟所作,可惜比他年少20多岁的“洪生弟”已在前年去世了。人生就如一场戏,而且有时候比戏更具戏剧性。陈月盘这一辈子就是这样。
打新四军进入常熟和阳澄湖一带后,日本鬼子与国民党投降派队伍对当地民众进行残酷镇压,特别是对新四军等抗日进步力量进行的血腥镇压尤其严重。夏光领导的“江抗”部队不能公开活动,只得整天东躲西藏和进行有限的抗击斗争。由于敌人的封锁,新四军和伤病员的弹药和药品也很难搞到手。谭震林和夏光便多次找到陈月盘,请他出面帮助解决上述问题。于是陈月盘不得不整天在敌后抛头露面,几乎过几日就要到“阿庆嫂”的茶馆里跟地下交通站的共产党员接头,送购得的弹药和医疗用品。有意思的是共产党内的许多同志还以为陈月盘这位大地主也是一名党的重要领导呢。可一细打听陈连党员都不是,便觉得十分奇怪。为此陈月盘先后找到叶飞和谭震林都谈过此事,希望自己能加入中国共产党。可叶飞和谭震林都希望他留在党外,说那样更容易出面为革命工作。“你的情况我们党组织非常清楚,是我们自己的同志。入不入党都一样的。但眼下革命形势非常复杂,你不参加组织,更能为革命做事,所以不要有什么顾虑。”谭震林的话说得更明白。还有什么说的,陈月盘从此就一直按照党内的同志标准要求自己,所以在残酷的对敌斗争中,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不是革命队伍的一员,相反以更高的要求将自己放在严酷斗争的最前沿忘我地工作着。
然而正是他这种忘我的投入,敌人很快注意到他。日本鬼子和伪军们经过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