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一个为共和国诞生而背了30余年黑锅的老地主
军参谋长。由于连续作战,时势紧张,夏光体力不支而病倒。在江抗部队奉命西撤时,叶飞令他留在敌后治病。夏光随即将所有作战文书交给参谋处,化装成便衣,只带一名通讯员,通过土匪头目胡司令控制区深入到敌后,与江抗政治部主任刘飞率领的后方医院的三十多位伤病员会合后,从此开始了演绎沙家浜之戏的原型生活。1940年,叶飞率部队西撤后,党中央又派谭震林同志来到苏南开展敌后斗争,夏光已时任江抗纵队司令,后又改任新四军苏中军区一分区参谋长、苏浙军区第四纵队参谋长等职。解放战争斯间,夏光任华中、华东军区参谋处长,参加过淮海战役、渡江战役、解放上海等重要战役,其战功卓著,智谋过人。解放后担任过几所海军军校的负责人。可惜因1955年错误处理,从此离开部队,直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才平反昭雪,后一直任江苏省委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负责人。
“文革”中在“沙家浜”大红大紫的时候,这位戏中高唱“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的英雄人物的原型,却被造反派关在牛棚里连听戏的资格都没有。
说起“沙家浜”里的另一位主角人物“阿庆嫂”,我看到陈月盘那双混沌的目光里顿时流露出一丝亮泽的光芒。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说:“你知道我跟‘阿庆嫂’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我问,带着现代年轻人对男女之间所有的那种好奇心问。
“呵呵,这要你们当作家的去想象了!”不想90有余的陈月盘依然留存几分浪漫。“那真是不一般的关系哟——”他意味深长地留下一个破折号让别人去回味,而给我讲述的却是生活中真实的那个“陈庆嫂”。“真‘阿庆嫂’叫陈二妹。我们当年都叫她二妹。陈二妹的家其实也远离阳澄湖,不过她家确实开茶馆,却不叫‘春来茶馆’,叫‘涵芬阁’。在常熟董浜镇上。那二妹开的‘涵芬阁’茶馆确实是地下交通站。二妹家的男人是地下党员,但二妹开始一直不知道自己丈夫的真实身份。二妹家的茶馆前门挨着街,后门通着一条河,那河上长满了芦苇,所以新四军和接任叶飞来苏南指挥抗日救国的谭震林将军经常在那儿开会碰头。我和二妹及她男人陈关林都是乡里乡亲的熟人,有一次我到‘涵芬阁’给谭震林他们送一笔枪支弹药款,碰上二妹在茶馆铺面做生意,就向她打听新四军和林俊(谭震林的化名)什么时候到她那儿,二妹吓得双腿直哆嗦,说你们别瞎嚷嚷,我这儿哪有啥新四军和那林俊什么的。二妹只知我是当地有名的开明地主,却不知我一直是在为新四军做事的,所以弄出了这样的笑话。后来当她看到谭震林将军跟我手拉手的情景才知道我是自己人。二妹确实像戏里的‘阿庆嫂’一样聪明机智,多次为了掩护新四军伤病员和地下党开会,与敌人展开了机智的斗争。1941年的一天,她的男人陈关林突然被驻地日军抓走了,敌人用残酷的毒刑逼陈关林招认新四军伤病员的下落,陈关林宁死不屈就是不招。无奈,日本鬼子换了一种招数,先让他吃下三大碗饭,然后又挑来一担水让陈关林喝下去奋当陈关林喝得肚胀如鼓时,鬼子就将他按在地上叫人踩在他肚子上。陈关林宁死不屈。后来恼羞成怒的鬼子就把他和62名新四军伤病员一起押到苏州虎丘山,然后装进麻袋,再用刺刀活活刺死后又用镪水灭尸于荒野之中……丈夫的牺牲对二妹刺激极大,中共常熟地下党县委决定将陈二妹送到江北暂避敌人的追杀。3个月后,二妹又在地下党的帮助下,悄悄从江北回到了常熟。但茶馆是不能再开了。党组织便给了二妹200块大洋,希望她做点小生意度日。二妹因为还要带身边的两个小孩,所以生意也没做成,便从小镇搬到了乡下,一住就是几十年,直到1997年她83岁时去世。”
“《沙家浜》的戏出名后,常熟一下冒出了好几个‘阿庆嫂’,在‘文革’时还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