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科举难
身不俗,乃是当地大族的嫡系,不过他身上却没有世家子弟的那种傲慢和清高,甚至十分的接地气,从言谈举止不难看出,这位必定是常常出游的。
章元敬原本就对这些感兴趣,上辈子也去过不少地方,两人倒是一拍即合。
这一日,闲散的下了一局旗,章元敬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一边落下棋子,一边问道:“真有这样子的地方吗?将来若是有机会,我必定是要去一去的。”
安从容笑道:“可不是吗,第一次去的时候,我也觉得震惊呢,一翻过山,漫山遍野的都是盛开的桃花,犹如仙境,如果不是里头没有人,都是野桃树,我都以为自己进了先人说过的桃花源了,不过那盛景百看不厌,也就是偏僻的地方才能留存。”
这一点章元敬十分赞同,还说道:“可不是吗,若是人去的多了,景再好,也多了几分烟火气,若是有人刻意搬到外头,反倒是毁了这上天铸就的美景。”
安从容一听,大感知音,还说道:“这话我爱听,可不就是吗,我回家一说,几个兄弟都说荒郊野岭的有什么好看,要看桃花还不如去桃园,那能是一样的吗?”
章元敬心中感慨着,上辈子他去过不少风景名胜之地,许多地方景色是美,但人工的痕迹太多,以至于原本的气氛景色也变成了三分。
想了想便笑着说:“野景有野景的好处,家景有家景的好处,各有不同,不能相提并论。”
安从容拍着桌子说道:“就是这个道理,只可惜有些人自认才高八斗,却连最基本的道理都讲不通,跟他们说话犹如鸡同鸭讲,说一句我就头大如豆。”
安从容看着清秀斯文,性格倒是刚烈的很,是那种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格,骂起人来中气十足,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人前几天号吐得要生要死。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谁知道就是这个时候,外头忽然传来痛哭的声音,就连隔板都挡不住那人的嚎啕大哭。
章元敬皱了皱眉头,转身吩咐道:“阿全,出去看看生什么事情了。”
安从容也被哭得没了性质,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是怎么了,船上的客人都是学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不然哭哭啼啼的多晦气。”
这年头的人迷行的很,出来科考,手底下仆人哪一个敢这么嚎啕大哭的,可见是出事了。
很快,余全就回来了,脸色也不大好看的样子,低声说道:“少爷,好像是隔壁的隔壁有人过世了,就是上次我瞧见的那位书生。”
“什么!过世了?”章元敬大吃一惊,虽说之前余全说了那人可能生病了,但他们一路上顺风顺水,并没有遇到什么波折,总不该恶化至此才是。
余全点了点头,说道:“小的还未靠近,船家就出来赶人了,有先前过去打听的人就说,里头的人病死了,他仆人见藏不住这才哭出来。”
章元敬听得迷迷糊糊,又问道:“既然人病重了,为何不看大夫,反倒继续上路?”
这艘船并不是一路不停的,一路上不少码头都会靠岸补给,有些甚至是大都市,若是真的病重了,那也得下船先治好了病再说。
余全看了看外头,压低声音说:“听那仆人哭诉,似乎是家里头有什么难处,他们既是上京赶考,也是投奔亲戚,谁知道路上偏偏出了这事儿。”
章元敬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倒是安从容见得多一些,反倒是说道:“其中必定有些缘故,只是旁人的事情,逝者已逝,我们也不好仔细打听。”
章元敬也点了点头,不过是点头之交,他也没打算掺和人家家里头的事情,不过还是说道:“好歹是有同船情谊,阿全,待会儿你再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出了这样一桩事情,章元敬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