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山的新匪帮
喔一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公路的两旁闪出几个黑影,动作极其神速地用什么东西将我双眼蒙住,然后连推带搡地将我推下公路。
双脚一高一低的被动地迈着,我感觉到是走在一条杂草丛生的山道上。放开我,我抗议你们无故抓人!不知是他们从什么地方抓来的一条旧毛巾蒙在我的眼上,我喘着气直感恶。
妈的,叫唤么子呀!老子让你抗议哟!有人恶狠狠地我嘴里塞了个硬掷梆的东西。哦——!我的胃肠一下反倒到嗓门,思忖着:这帮家伙大概拾了块包脚布什么的塞在我嘴里。奶奶的,老子跟你们……
六爷,抓来一个溜子!看样儿是外地来的!这时我被钉在原地,听有人说话。
刮了?一个嗡里嗡气的声音。
没呢!
我感觉有人走近我的眼前,大概是在打量我。几秒钟之后,突然,嗡里嗡气的命令道:刮!
顿时,有无数只手在我的身上搜开了……
一个三路货。连抽的烟都是不带嘴的!搜身停止了,那些似乎第一次这样霉气过的手,报复似的给了我几拳。土匪,你们看错人了!要不封住嘴,我准臭骂他们一通。
把他的包打开!
我的包里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和一架照相机外,就是二三百块旅差费。
么子油水。还不到半叠!这句话我懂。意思说不到半千。还嫌少?见鬼!
有人在拨弄照相机。会不会是老公?
嗯!我口中的布猛地被抽掉。说,你是什么人?盘问开始了。我思忖片刻,答:我是记者!
积善?哈哈头回听说倒爷们还有这份善心!
瞎放妈个屁!那个嗡里嗡气的人显然在生他那无知到顶点的部下的气。后面的话是对我所说:既然是当记者的,不呆在城里吃东拿西的,来这儿干啥子?
你们这儿也不是很好么,许多人靠山吃山大发横财!我说。
说话别带弯,谁他妈的发横财了?你小子是不是觉得老子也是两脚踩着国背矿山,双手尽往家里搬金银财宝的那号人?一把冰凉的刀搁在我的脖子上。
沉默。
六爷!山上的运输车下来了,动不动手?正在这时!有人气喘喘地报告道。
几辆车?嗡里嗡气地问。无疑他就是这里的匪首。
三辆车。
前后还有没有跟帮的?
没有。
六爷!下令吧。奶奶的。好几天没得手了,兄弟们的裤腰带都松下来了!
对,三车矿石够我们吃一阵子的!下令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象群饿了几天的饿狼。
好吧。不过,敢这时候出山的车都有家伙。大伙得小心点!六爷终于开了口。他的话刚落,只听众人一边顷顷眶哐地动作起来,一说着:不怕我们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有武器。
六爷,與人怎么办?一个家伙操着我问。
把他带到洞内,让老孙头看着,回头再处理。六爷说。
劫车的队伍喧喧哗哗地走了。有两人押着我七绕八绕地走了一段,然后进了一个黑乎乎、臭哄哄的山洞。
老孙头,有个人,是外地的,六爷让你看着。我们去拿活了!两人说了一声便出了洞。
喔……咳咳咳……一串并不很响的咳嗽声,在洞内却如打雷一般地回荡着。你把蒙眼布摘了,咱爷俩聊聊,怪闷的。咳咳……咳咳咳…一定是老孙头吧?他说了第一句话。
我庆幸碰到了一个好人,因为我能自由了。不过,当我摘下眼上的黑布时,却发现自己多么天真那个躺在一堆干草上的瘦得形似骷髅的人手里持着一支土枪,正虎视眈眈池盯着我。
打哪儿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