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铃响马帮来
天从咱小桥上出山的人、马、车有多少?
儿子没有好气地:多少?都给别人把金窟窿抢光了!少说每天也有三五百人进出!
好!父亲髙兴地拍起大腿那双浑浊的小眼珠象是第一次露出光芒。
还好?好个屁!儿子蹲在地上瞅着父亲心头直骂。
来,阿宗,从明天开始,你就穿上这件衣服在家呆着6我呢,戴着这个袖套守小桥。
儿子见老子拿过一套公安督服和一个红袖套,眼珠瞪得溜圆,不知老头搞的什么名堂。
父亲那张布满鱼纹的老脸今天象开了花:你想过没有,咱小桥上每天出山的人马车少则三四百,多则五六百,他们进山发了大财,可走的是咱家的小桥呀!总不能白让他们占便宜呀!
你是说,咱在小桥上设卡,收过桥费没等老子说完,儿子突然拍滕站起:哈哈哈,好主意,阿爹,这个主怠太好啦!
老子望着开窍的儿子,打心服里高兴。
阿爹,你的意思是让我当公安人员,去守桥收费?儿子问。
你说对了一半8可是你不用去守桥,这个活由我干。你就坐在家里。老子说。
这是为什么?
你想,咱这小桥上过去没有设卡,如今一设卡,那些过路人不要怀疑吗?要是你穿着聱服上去,人家一问咱就没有退路了。而我去守卡,人家要是问我,我就让他进屋,指着你对他们说:不信,你们问这公安局的同志!那时,你就装出正儿八经的样,回答:是这样,上面有规定,进山必须交费,杏则重罚那些家伙呀,就是怕公安局的人!
哈哈哈,阿爹,真有你的!儿子笑得直不起腰来,他对父亲的点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忽儿,他问:假如时间长了,上面来人咋办?
放心,你阿舅不是在县上公安局当科长吗?这套警服还是他借的呢!
原来是这样!儿子全然明白,心头象吃了定心丸。
第一天上岗,果然象唐福预料的那样,但一切顺顺当3地蒙过了。这天,出山的人、马、车总共375个主,共,入1085块,外加6条红塔山,云烟和4瓶白沙液没有钱,烟酒也行!老头儿说。
一天、两天十天、半月,头一个月下来,父子俩到底赚了多少钱,简直快数不清了。一点,整整36754元。当然不包括大批烟酒等物。
这夜,父子俩乐得一夜未合眼。
父亲说:阿宗,你年纪不小了,该成个家了。
儿子不好意思地:……哪儿去找呀?
嗨,有钱还不容易,这事包在我身上。你没瞅见每天从咱小桥上来来去去的姑娘、妹子一串一串的。听人说,她们都是外县、外省来的,不都是奔钱来的?咱有钱,还愁没人嫁进来?父亲坚信不移。
果然,没出半个月,唐福花了3000元托人从盲流的采金女工中给儿子找了个23岁的媳妇。这媳妇是四川来的妹子,长得标致,手脚也勤快,儿子乐得直朝父亲磙头感恩。
看着儿子小两口甜甜蜜蜜的过日子,唐福脸±鱔着笑容,心里却另一番滋味。这位阳性未泯的男性山民,与儿子过惯了光棍生活9打老婆二十多年前去世后,唐福心汴在儿子身上,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早已忘光了。如今家里多了个女人,眼皮底下不是女人咯咯咯的笑声,就最女人那白嫌的庞肤、丰满晃荡的胸脯、充满弹性的大腿……开始,唐福为了压抑这种邪念,尽量躲避儿媳妇,甚至连吃饭也不尊一起吃。可他越躲,这种邪念就越烧身,弄得他夜不入睡白天在小桥上也常常想得出神……他害怕,甚至诅咒自己!
又一天晚上,唐福下卡后,独自躲在自己的那间小屋里暍着闷酒,这时,小门吱吱地开了。原来,儿媳妇端来一盆香喷喷的新鲜红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