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铃响马帮来
服在家执政。
不一会儿,忽听屋外有人吵嚷起来:
不行,你这个老头也太黑了,凭什么收我们30元的过路费!
就是,这山路又不是你们的,谁都可以走!
原来,是一帮外地的采民赶着马车正准备出山呢!
少罗嗦,上面规定的,不交也得交这是唐福的声音。
我看你这个老头是敲竹杠的,谁批准你在此设卡的?
谁?当然是公安局!老头口气很硬!
我们不信!
不信?那就跟我来唐福神气活现地将几个外地采民领到自己的家里,指着穿蒈服的儿子对外乡人说:这是公安局的同志,你们问他!
问什么?你是谁?你苻什么权力私设关卡?不想,穿普服的儿子一反往常,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反问唐福!
好哬,你这个老家伙,竞然冒充执法人员在这儿敲竹杠,拖出去打呀!
打,打死他!
唐福象只过街老鼠被众人拖到小桥上。那些来来往往的进山出山人早已恨透了这个截竹杠的老头,一听老头是个冒牌货,便一哄而上,有的拳打,有的脚踢,有的举着木棍、铁榉打,直到唐福奄奄一息才住手。
小崽子!我白养了你呀!小崽子,我到地狱后也饶不了你呀!唐福躺在床上,成天诅咒着自己的儿子。不几口,便头一歪,见了阎王。
老子的尸骨未寒,儿子便起了歹心:咱是他的儿子,如今财产反被才入门3个月的小妮子把住了。不行,说什么也得归我。一天,唐宗民正面与如花如月、比自己还小七八岁的后妈交涉起来。
后妈坐在床上,只是呜呜哭而不答话。这反让唐宗民为难了:好可怜的一个妹子,瞧那标致的脸,丰满的身材,竞然让不要脸的老混蛋占有了1唐宗民顿时心头生起一股无名之火。妈的,老混蛋找这小媳妇是为了气我的呀!他不但糟踏了我的媳妇,而且又糟踏这么年轻漂亮的妹子。五十多岁了,他还这样做,我才二十几岁,又是他的儿子,既然他能占我媳妇的便宜,为什么我就不能把他的小媳妇拿到手?我要报复!报复!
唐宗民想到这儿,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参就抱住后妈往床上扔……
宗……宗民,你不能这样!
什么不能!再嗥,我宰了你!
一阵严厉的痛斥之后,除了呜呜的哭泣声外,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天伦早已颠倒,人性早己丧失,留在深山的是一片野蛮与愚昧的肉搏呵,象唐福这样的父子,在秦岭矿区,何止一双!
众生脸谱之三:大队党支部书记李炳
一个土改时期入党的老支书,一个家里挂着20张劳糢、先进奖状的老党员。李炳,乡上、区上、县上响当当的老先进,同时,也是秦岭金矿的一大恶霸、恶棍。
劳模与恶霸之间是无论如何也不餌划等号的,可李炳那双定瘦削的肩膀却十分和谐地把它们平衡在肩头。
1987年,金矿公安局根据国家矿山管理法规定,决定将组织策划霸占国营矿山的要犯李炳逮捕归案,三辆警车的瞀笛声给小秦岭山湾敲起了并不小的振荡声,然而,就在瞀车开到金子滩大队部时,正见五辆披红戴绿的轿车中走出当地的几位县长、乡长大人,他们在一片锣鼓的欢呼声中,前呼后拥地将红光满面的李炳从一排崭新的农家楼舍里接出来,并亲自为他在胸前戴上大红花,然后如同迎接重要人物似的将李炳扶上轿牟。轿车呼地屁股冒着青烟,飞速地消失在远去的柏油马路上。
妈的;下次要是再让我碰上他,绝饶不了这个老賊!一位年轻的公安人员念忿地说。
得啦,也许我们根本就逮不住他!公安科马科长摇摇头,坦率地对部下说。
不,这不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