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感受“华夏第一市”
距离……
虽然目前还没有哪里可以同首都北京相提并论,但有一件事却异常令我深思和吃惊:这几年,北京城里盖了一家又一家大商场,其规模、其豪华程度一家胜一家,但很多商场开张之后的景况却不尽人意,场内冷清的、没多时又关张的不在少数。地处二环路边的“新万通广场”便是一例,然而这家论档次、论规模、论地势都是一流的新商业大厦,却在开业不到两年之内不得不关张歇业,令附近的京城百姓嗟叹不已。1999年元旦之日,我再一次路过此地时,恰见“新万通”改头换面成了“小百货批发市场”。经不住人山人海的诱惑,当我走进大厦之内,不由得阵阵惊喜,因为这儿的商业气氛远过于西单、王府井那些老牌名街而一举成为北京人渴望一走的商厦。细细一打听,更为吃惊的,那就是托起这首都繁荣商厦的业主竟有三分之一是义乌人,那些叫京城百姓如醉如迷的商品则几乎有一半以上来自千里之外的义乌市!
不服是不行的。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在论说谁英雄谁好汉时再也不能按其传统的概念了。君不见,一个年轻的比尔·盖茨电脑王国竟然可以抵我泱泱中华几十个、甚至几百个国有大企业的全部产值和利润;君不见,一个弹丸之国的日本为什么总有人不肯甘心低下那颗军国主义的头颅,就是因为它有优于你十个、二十个国家的财力和技术在作后盾;我们不是也有像“春兰”、“海尔”这样一两个品牌抵得某些省份几成或过半国民生产总值的事吗?
义乌人正在成为我们13亿中国人生活中的这样一种角色。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已经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全国规模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
这里有一家兄弟3人开的“浪莎”袜厂,一年生产的袜子能供13亿人一年每人穿一双;
这里的一个叫大陈的小镇人还能每3年可以给全中国人供应1件质地优良、款式新颖的衬衫;
这里……这里还有数不清的“全国第一”早已悄悄进入我们的生活之中,信不信,只有那些到过义乌并能细心观察的人才会首肯这一点。
我首肯义乌为“华夏第一市”,既不是因为她在全国几万个专业市场中连续7年营业销售额领居首位,也不是因为这个几乎在一夜之间崛起的已具现代化色彩的城市如何在浙中闪烁着夺目的光彩,而是从亲闻目睹的几件事中所感受到的——我第一次对义乌感受到激动的是,这里的主人亲自领着我来到那个无边无际的商品大世界里,无比自豪地用脚随意在原地划拉了一下,说:“这儿的每平米土地出售价高达6.9万元!”6.9万元1平米?那在此处设店的业主光买下这么小的块地皮就得50多万元?在我倒抽一口凉气时,主人潇洒地笑笑,说业主虽出钱多些,但能获得如此一块风水宝地,赚的会更多!后来我查阅资料方知,深圳黄金地段的地价历来是中国最高的,曾经拍卖过1平米为7.2万元的天文数字,可那是10年前的事,现今别说深圳,就是香港最繁华的商业用地能开出5万元1平米的价来,也是少有的超级新闻了。但义乌的6.9万元1平米是在1998年发生的事。有道是,贫市长街不留一分银,贵市寸土卖得成吨金。可见义乌的“市”含金量之高。
第二件事是我今年初再赴义乌途中的一路感受。那夜我下飞机出杭州城已过10点钟,从西子湖畔到义乌需要近3个来小时的夜路。我原本以为可以偷着一路眯盹,但后来始终没能,因为我的双眼完全被公路上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所感染,而这样的感受使我一下联想起一年前我访美时从纽约到华盛顿那一段夜路。虽然杭州到义乌的路远比纽约到华盛顿的高速公路差得多,然而如此川流不息的车辆使人怎不对义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市”肃然起敬?由此我同样联想到在同样时间的一次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