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高楼与地穴的暖味
样呢?它照样在著名的华达山面前乖乖投降。近几十年间,该市仅为治理泥石流一项就耗资在十亿美元以上。而与在地球岩体直接拉力下发生作用的滑坡、崩塌相比,泥石沆只能算“老九”。力大无比的滑坡与崩塌一发作,那毁灭整座城市的势头就像装卸工甩掉背上一袋棉絮那么轻松、容易。中欧瑞上某城就有过这样一次“演出”,结果自然是全城毁于一旦,死亡人数为五千余。
美国的一位工程学家说:“每座山坡就像悬在人头上的刀刃,稍有风吹草动 ,就会付出血的代价。”
上帝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聪明的人类居然在这血的代价面前依然玩着儿戏:山城仍在延伸、膨胀,高楼仍在崛起耸升……正当世界各地(尤其是那些西方先进工业国家)投资巨款来对付和千方百计遏制灾害时,中国的许多地方竟然还在动员百万建设大军在一个又一个充满隐患的山体上修筑新城,像湖北巴东县城因为三峡工程而搬迁,新址竟然选在一个古滑坡体上,有人比拟这等于“粪土上涂金,明知好不了,可就是有人要干”!难怪现在的全国政协秘书长、原地矿部部长朱训说:“地质自然灾害固然可怕,可缺少科学头脑却事事具有长官意志的人 的灾害更可怕!”新巴东县城如今已有十几幢崭新的楼房在滑坡上升起,在这之后,还将有更多的楼房与大厦出现……全国不仅仅巴东一城这样!
那些远离山区、“安安稳稳”地在平川上度过了千年万载的城市,如果以为自己的命运充满着阳光与生机,那就大错特错了。
——古城西安。有一天,居民们突然发现:在市里最繁华的几个地带的马路上,出现了条条细细的深不可测的如丝网般的裂缝。几位有心计的居委会干部找来一根皮管,一头接上自来水笼头,一头塞进地缝。自来水开了整整半天,瞅不见缝内有半点要“灌满”的迹象。他们惊慌地找到市府领导……西安市为此每年用一百万元以上的投资“补填”这些裂缝而造成的建筑损失,而市民们由此引起的心理上的恐惧损失就无法计算了。五百多万市民面对这些地裂每天在颤抖,他们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江城武汉。这里的故事最为传奇,也最为惊心动魄。1977年9月20日,位于汉阳鹦鹉州的中南轧钢厂的厂部堆料场上放置了1500吨煤和600吨钢坯。可第二天,场部的几名值班员突然发现这小山头般高的煤和钢坯不翼而飞了!十年后的一天,该轧钢厂居民区的一房舍也在一瞬间从地面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东泰安市。一列从济南开往新豢的火车准点从10公里以外的小站大河向泰安站开来。车站做好一切准备,喇叭里已经开始播放着《迎宾曲》。突然,扳道工举起红灯,向车站发出紧急呼叫。“怎么回事?——前面的铁路不知咋整的,突然断了好几节铁轨!”
“什么,你们没有发现是谁在破坏? ”
“没有呀!即使有人想破坏铁轨,总不至于把路基一起搬走吧?奇怪的是那几处断轨的路基也都没了。”
塌陷!地裂!下沉!
中国的城市在塌陷!在下沉!
从南国风景如画的桂林和四季如春的昆明到北边的工业城市沈阳、哈尔滨,那类似丈夫醒来发现同床睡的爱妻突然消失,父亲为儿子耗尽心血盖起的房子瞬时化为乌有的怪事屡见不鲜,并且与日俱增。出了名的上海下沉已经耗去了几十年艰苦卓绝的努力,上海目前仍在消极中挣扎着。曾在改革开放中崛起的苏南“三虎”——苏州、无锡、常州人,惊慌地感到自己的立足之地已经接近“老大哥”上海了。黄土地上的太原原本不该有这种命运,可它叫得最凄惨——“这里一旦沉降,将永远无回升可能!”煤城太缺金子般的水了!中国心脏北京的心律同样不正常,因为在仅距它一百多公里的海滨城天津市,近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