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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干了。”

    孙敬文想笑,又没笑出,于是口气缓和了许多,反问道:“我说不让干了吗?啊?我是让你们注意安全!别误了人家火车!”说完,副部长连个招呼都没打,便直奔当地的铁路党委办公室。

    刘万宝弄不明白了,愣在那儿,一直等孙副部长的身影在他视线里消失了也还没弄明白。

    “副大队长,还愣着干什么?继续干吧!”工人们在一边重新扛起钢管往铁轨上放着,笑嘻嘻地冲副大队长说着。

    “你们,你们怎么又要这么干了?”刘万宝吓坏了。

    工人们乐得更带劲了:“你忘了孙副部长最后对你说的什么?”

    “什么?”刘万宝还在发蒙。

    “孙副部长的原话是:‘我说不让干了吗’?”

    是啊,孙副部长是说的这话嘛!刘万宝猛然省悟地拍着脑袋,自个儿也笑了起来。

    “副大队长,那到底还干不干了?”工人们狡黠地问。

    “干啊!不干出得了余部长要的高速度吗?”刘万宝底气十足地吆喝道,完后又重重地补了一句:“谁要再误了来往的火车,老子真的不客气了!”

    “放心吧副大队长,误不了——”几十条汉子响亮地齐声回答。瞬间,一根根钢管又开始在铁轨上飞奔起来……

    据说孙敬文回部里向余秋里将此事汇报后,余秋里抿了抿嘴,笑笑,再没说什么话。

    别太来劲了!独臂部长办事可是有原则性的。这原则是:干什么事不能出格!更不能对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有损害,尤其是在石油开发建设问题上那种马马虎虎、不讲质量和安全的行为!

    这回挨克的可是一抹到底了!用四个字可以形容余秋里当时听说后的气愤之情:暴跳如雷!

    能不暴跳如雷吗?会战紧要关头,居然有几个钻井队在施工过程中一声震天的“轰隆”巨响后,整个钻机和井台陷得无影无踪……钻机和井台到哪儿去了?昨天还是巍峨耸立在大草原上的钻塔竟然瞬间消失得莫名其妙?

    “你们、你们给我作出解释!知道我们国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知道我们石油部有多少台钻机吗?知道一台钻机多少钱吗?知道国家哪个地方弄来的钱给我们去打井找油吗?啊?知道吗?”余秋里的电话里一连说了无数个“知道吗”,就像突然间自己家的孩子丢了似的,心疼和焦虑之心昭然。这个电话他是打给正在前方的康世恩的。

    “我知道……”那边,康世恩沉痛地回答。

    “知道就给我找出原因!找出责任!”余秋里“啪”的按下电话,依然怒气冲冲地在办公室走动,空袖子“嗖嗖”生风,如暴风骤雨。

    钻机没了。被无情的井喷吞没了……康世恩其实比余秋里还要心疼,他是专家,又是会战的总指挥。这么大的事他不能不向“一把手”汇报,与余秋里之间默契配合,正是他们相互信任,相互理解和相互支持与相互辉映的结果。现在,他更感到责任在自己身上,因为他是施工和技术生产的总负责,他知道任何关于石油的开发与生产方面的问题他要负全责,这既是对党组、也是对将军,更是对国家和人民的负责。

    康世恩放下电话,扶了扶眼镜,对秘书一挥手:“上事故现场去!”

    事故现场惨不忍睹:昔日雄伟的钻塔早已不见踪影,连根塔骨的钢管都找不着。再看井位,到处一片狼藉,冒着热气的油乎乎的泥浆仍在四处漫延,抢救井喷时扔下的工具和衣服烂衫随处可见,几十个疲劳过度的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蹲在一边哭丧着脸,仿佛世界到了末日……

    “说说当时的情况吧。”康世恩叫过战区指挥李敬,问。

    摇摇晃晃的李敬,本来是位文质彬彬的“石油师”党委秘书、石油战线的年轻才子,可此刻却如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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