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经阎敬铭点拨,慈禧重操制衡术
,银一千两,礼不重,也算是朝廷对你的一点酬劳。你跪安吧!”
“臣谢太后、皇上的恩赏,到籍后,臣再上折请安。”
阎敬铭走出养心殿时,周围院墙上反射过来的强烈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一边揉着昏花的双眼,一边暗暗想着:太后听懂我的话了吗?
阎敬铭的担心是多余的,工于心计的慈禧已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洋人也说中国宜在中原省区内兴建从北至南的大铁路,其看法与张之洞不谋而合。就连沉寂多年的李鸿藻、潘祖荫、黄体芳等人居然也上折大谈修建铁路的好处,而且主张修大铁路,不仅要利国,而且要利民。而湖广总督裕禄却依旧脑瓜不开窍,拼死反对架电线修铁路。不仅奕譞骂他顽固,就连慈禧也嫌此人太不通时务了。
光绪十五年秋天,一道改授张之洞为湖广总督、督办腹省干线南端的圣旨递到广州。张之洞如愿以偿。他欣然接旨,立即离粤北上。此刻,张之洞或许没有料到,他从此便在江夏古城最高衙门里,一坐便是十九年,开创有清一代湖督任职时间最长的记录。他或许更没想到,近世史册也从此将“张之洞”三字与湖广总督紧密联系起来。百余年来,历史老人仿佛将一个错觉刻意留给后人:一提起湖广总督,便是在说张之洞;一说起张之洞,便想到“湖广总督”在中国近代洋务史上的特殊地位。
一个人能与一个职位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能给一个空洞的官职填上如此充实而传之久远的内容,在中国两千余年的官场史上极为罕见。且让我们来看看张之洞是如何将湖广总督做得这般色彩斑斓、不同凡响的。
遗憾的是,张之洞踏进湖督辕门的第一天,接到的便是一份措辞严厉的训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