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十九岁寿诞这天,《诏定国是》的起草者翁同穌被削去一切职务,驱逐出朝
切!”
“十五日请安时,儿子已请示过皇额娘。皇额娘说过,让儿子自己作主。”光绪壮起胆子解释。
翁曾源问仆人这是怎么回事。
朕维国是不定,则号令不行,及其流弊,必致门户纷争,互相水火,徒蹈宋明积习,于时政毫无裨益。即以中国大经大法而论。五帝三王,不相沿袭,譬以冬裘夏葛,势不两存。因特明白宣示,嗣后中外大小诸臣,自王公以及士庶,各宜努力向上,发愤为雄,以圣贤义理之学植其根本,又须博采西学之切于时务者实力讲求,以救空疏迂谬之弊。这份诏书经在京提塘官的星夜加急传递及京报上的登载,很快便传遍全国,引起朝野巨大的震动。一向沉闷闭塞、安于现状的九州大地,突然间如同烧起一堆冲天大火,顿时噼噼啪啪、红红火火地闹腾起来。
兰陵旧望汉廷尊,保傅艰危海内论。
潜绝孤怀成众谤,去将微罪报殊恩。
青山居士初裁服,白发中书未有园。
江南烟水好相见,七年前约故应温。
“翁师傅,你自己看吧!”光绪将谕旨递了过来,翁同龢接着,迅疾扫一眼,便觉眼前一片黑暗,几乎要跌倒。他赶紧扶着炕沿,趁势跪了下去,将头紧贴在冰冷的青砖地面上。
翁同龢也抱着与众人一样的心思:迟早会回来的。他神态款款地与大家告别,虽略有伤感却是充满着希望地踏上了南归之路。他哪曾料到,百日后随着变法的失败,光绪的被囚,远在常熟的翁同解也跟着罪加一等:交付地方官严加看管,不许随便走动。
说罢,递到光绪的手里。光绪将纸打开,赫然见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