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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青年王闿运的风流韵事
都笑起来了。

    杨度看到桌面上有几根褐黄色的猫毛,说:“的确是只猫。它这样惊慌,大概遇到了什么强敌。”

    “我先到南昌住两个月,然后再回湖南投王湘绮先生门下。”夏寿田说,“家父说湘绮先生是当今天下第一师。”

    广钧笑道:“瞌睡虫都让野猫吓跑了!”

    “为何?”夏、杨不约而同地问。

    夏寿田凝神片刻,写道:

    湘绮先生即王闿运,字壬秋。他为自己所建的楼房取名为湘绮楼,又作了一篇《湘绮楼记》道出取名的缘由:“家临湘滨,而性不喜儒,拟曹子恒诗曰:‘高文一何绮,小儒安足为!’绮虽不能,是吾志也。”于是世人皆尊称他为湘绮先生。这位先生设帐授徒四十年,有一代文宗之称,加之他青壮年时期与肃顺、曾国藩、左宗棠、郭嵩焘等人的特殊关系,使得他在当代士林中有泰山北斗之威望。作为湘绮先生的同乡,杨度早在发蒙之初,便已仰闻其大名了,只是离湘潭时年纪尚小,未曾拜识,这几年客居归德府,对他的近况不太清楚。杨度问夏寿田:“湘绮先生怕已有六十岁了吧!听说他长年在外讲学,现在回湖南了?”

    “重伯,你当了多年的翰林,对朝廷里的事最清楚。你跟我们说说吧,也让我们有点底,看看这变法维新到底有点指望没有。”夏寿田毕竟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公子,对民间疾苦了解不多,对官场的勾心斗角却听得熟了。他知道官场上的事,说到底就是人事之间的纠葛。

    夏寿田笑道:“我哪里会作禅吟!重伯既把我逼上西天,只得胡乱作一篇了,还请上人莫笑话!”

    “谁叫他办海军无能,又去马关签订和约,指向他也是对的。”杨度说,长郡会馆骂李二汉奸的场面,又在他的脑子里浮起了。

    “记得,记得。”曾广钧摇头晃脑地念道,“同为第一人,初识艳阳春。流云将梦远,初花比态新。各言心有志,偶遇便相亲。旁人不道好,本自隔凡尘。”

    “怕是碰上倭虏了吧!”曾广钧惊魂已定,有心思说笑话了。

    说着便把底稿拿出来。众人看时,那上面写的是一首古风:

    杨度边说边起身,用手在曾广钧的腋窝里乱戳,搔得曾广钧忙告饶,只得匆匆说完。

    “好个有志气的黑牡丹!”杨度又来神了。

    “李、翁的结仇,起源在三十多年前。”曾广钧摆出一副翻古的派头,杨、夏洗耳恭听。“那时,李中堂还在先祖父幕府中做幕僚,翁中堂父亲翁心存在朝中做大学士,哥哥翁同书在安徽做巡抚,先祖父做两江总督。其时金陵还在长毛手里,先祖父驻节安庆。湘军除先九叔亲率领的吉字营围金陵外,大部分也在安徽与长毛周旋。翁同书那时住在定远。长毛攻陷定远,文武官绅殉难者甚多,翁却逃往寿州。身为巡抚,不能与城共存亡,应为可耻。但翁不仅不觉得可耻,反而想依靠苗霈霖办事,屡疏保荐苗逆。终于养痈遗患,使苗逆坐大,攻陷寿州,反叛朝廷。先祖父身为江督,如何能容得下如此皖抚?有心参劾,又顾虑到翁心存圣眷正厚,普通参折上去不起作用。寻思要递一份厉害的折子。幕僚多人起草,但先祖父看后都不满意。后来李中堂起草的那份,先祖父接受了。尤其有两句话,先祖父击节赞叹。”

    青松八九树,结庐两三人。

    各有随缘意,俱成自在身。

    渊明形赠影,临济主看宾。

    为问禅窠老,于中哪个亲?

    演珠合十说:“阿弥陀佛!夏施主慧根深厚,这诗真正地写得好!”

    曾广钧说:“晳子,看你的了!”

    木落高台,草虫悲鸣。

    心之忧矣,当欲语谁?

    白日西下,暮宿于野。

    我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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