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我在影视剧里的百态人生
相声舞台讲究夸张,但是其实我在舞台的表演风格是以写实为主的,这对影视剧的拍摄也是有一定帮助的。为什么有的相声演员演戏,大伙可能觉得他有一些做作,就是因为他习惯了夸张的表演,可是我不一样在哪呢,我在舞台的表演就讲究写实,有可能有一定的简单夸张,但是我自己清楚地知道我什么地方已经夸张了,什么地方是写实的,所以说我过渡到电影后,从舞台过渡到镜头前,不那么生硬,直接收敛一点,再表演就可以了。这个感觉从于谦老师那边偷师不少。
没成名那阵一直在拍戏,演的小角色多了去了,有可能剪完这戏,里面没我,最后我演的是一个人的视线,是别人看我的那个视线,其实一块大力胶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不必要非得用人来完成,但拍摄的时候,就要有这个角色的安排,到最后包括台词都给剪掉,说不用就不用,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小角色,或者是称不上角色的角色,就必须要为整部片子而牺牲,还是那句话,娱乐圈很现实。
在片场,不是角儿不是腕儿的演员,早上五点就要开始化妆,各个部门都可能轻慢你,可能晚上七点才开始拍的戏场,早上五点就必须得扮上,古装戏最倒霉,粘好头套、胡子,这为什么?化妆组的人说了因为下午群众演员多,没有时间单独再给你化妆,所以你上午就得扮上,其实真扮上了,熬到晚上七点再拍的时候,这些头套也都开了,还得再重粘一遍,但是人家是为了保证现场,而且保证问题不是出在化妆组身上。服装组也是一样的道理,甭管多热的天,夏天照样那些古装戏的衣服你都得穿着,始终备场,用着你的时候,你立马就得能上,不为什么,现场等的时候,就只能站着,没有座儿给你,不是角儿的演员,地就是你的凳子,想休息,找个地方歪着就行。只有角儿拍的时候,到场才上,演完这一条,坐下来歇着,就是这样。等你上升到了角儿的位置,各个部门都有优待,可以带助理,会有人专门给你搬来凳子,剧组还会派四个人专门听你差遣,可能有俩负责端水,还另外有俩给你扇扇子,全是人围着你。我用实际的例子来理解我眼中的娱乐圈,这个圈儿其实是很欺负人的行业,如果说你这辈子干不出来,混不出来名堂,那你这辈子注定都被欺负,而且还得被欺负得服服帖帖。
我后来跟着德云社拍电视剧电影,自己家拍,也很辛苦,但是心里舒坦,大家凑一块,彼此都有个理解,我们号称快乐剧组,来参演的演员都有这个体会,我2005年拍《相声演义》,演了个恶霸家的大管家,好人的管家是年长的,坏人的管家都是年轻的,和于谦老师搭档合作,然后就是电影《三笑》,我也演的管家,年龄偏大一点,粘了胡子,也是那么回事儿。
说起《三笑》,很多感慨,2009年9月份在上海《三笑》拍摄了一个月,正值盛夏的炎酷,古装戏服厚重,现场环境艰苦,大家每天都是挥汗如雨地进行拍摄工作,只是我们的心态是比较放松的,不是不真诚,是我们习惯于苦中作乐了,只是想用最简单、最欢乐的情绪来完成一部喜剧电影。那阵我轻易不见人,很多夜戏,大夜班,又出早班,刚收工又出工,这个戏拍的过程很辛苦,但它是我们德云社首部自创的电影,师父和大伙儿都倾注了很多心血在里面,就好像自己的孩子,等着看着它问世。虽然百般心疼呵护,但也要放手站在一边,看着它去面临,和接受外界的考验与品评。
果然《三笑》上映之后,四面八方获悉了不少评论,有好有坏,好的真捧:喜剧大作,欢乐盛宴;坏的也真砸:烂片一部,浪费生命。我后来也和朋友去影院特意观看了我们的《三笑》,因为有自己的表演,自然分外关注,我先给自己打个六十分吧,将将及格。自知它可能真的没有大伙儿捧得那么好,但我也相信,《三笑》也没有评论中所骂的那么次。其实电影只是一种娱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