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悲观主义的夜晚
你好,我是碧浪达。
年轻人:她是我的医生,最好的医生!
碧浪达:(女人式的大惊小怪)我的老天爷,别告诉我你已经割了你的鸡巴!
年轻人:没有,还没有,但是明天会!
碧浪达:(对女医生)是你干的?
女医生:恐怕是。
碧浪达:天啊!
年轻人:你也可以找她做,她非常棒!
碧浪达:你疯了吗?我为什么要对自己做那样的事儿?!
年轻人:你不是经常在台上说“等我长出个真屄来,就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婊子”吗?
碧浪达:我是说“长出”,不是说“做出”!
年轻人:长不出就得做!
碧浪达:我才不要当女人,当女人有什么趣?跟当男人一样坏!
年轻人:(对女医生)看,他就是这样的,厌烦当男人,又厌烦当女人,就只能两头跨着。
碧浪达:咱俩的区别在于,你是性倒错,我是生活倒错!
年轻人:明儿我就把它正过来!
碧浪达:生活不过是个沙漏,正着放,反着放,怎么放都是同样的时间流逝。
年轻人:我的天,你快卸妆吧!碧浪达的酸话太多,我们在外面等你喝一杯。
女医生:(忽然)今天不了,太晚了!(对碧浪达)很高兴认识你!
女医生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年轻人有点诧异。
碧浪达:(向年轻人)她不快乐。当然,没有人是快乐的,只要他是人。
年轻人:希望你那倒霉的悲观主义不要传染了她,特别是在我手术的前夜!
碧浪达:这话说得太自私了不是吗?你只关心自己的屄。
年轻人:你,认为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希望看到每个人都放弃生活你就安心了!
年轻人生气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