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疏财败家子
中终日行,不见所识,使吾凄怆伤怀。其举义兵已来,将士绝无后者,求其亲戚以后之。授土田,官给耕牛,置学师以教之。为存者立庙,使祀其先人,魂而有灵,吾百年之后何恨哉!
百姓的所要是多少?只需活下去。百姓的付出可以有多少?全部……包括他们的生命!
当然,曹操也在日后使用他的职权,为家乡寡居妇女干出从数万开挖睢阳渠的民工中“拉郎配”的浪漫事。拉来的“郎”生的第一个男丁,一定要随战死的前夫姓氏,以继烈士香火。这是后话。
桥玄说过“谁要对不起老百姓,谁就是天底下最不称职的官员。他们辜负了父老乡亲对他们的信任”。
偶而也会有朋友来拜访,家人来住几天,有家仆的忠心忙碌,由渔人、樵人、农人构成的乡村画面,月夜对话、酒后高歌、三五聚会时的朗诵、在野外做自助饭食、打猎、采蘑菇、挖野菜、观看夜空中似礼花绽放的流星。第二天便聚集很多民众,诸位以为灾异会出现。幸好曹操在第一次当议郎时闲得无聊跟其他议郎们研究过《星象》,还能胡乱说几句。百姓们必须得到曹操耐心的解释,才能放心散开。
如今的曹操并没有第一次回到谯郡那么郁闷、颓废,对社会和皇帝充满绝望。而是整天忙于家长里短,过着乱世之外的桃园生活。
外地百姓听说谯郡出了个曹操,还有免费土地耕种,托家携口奔赴而来。谯郡周边流民增多,曹操又拿出一千亩土地安顿一百户前来投靠的百姓。
曹嵩知道后,一连骂了好几天败家子。这次不是气得要上吊自杀,而是想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剥夺他擅自做主的权利。
曹操需要管理三百户人家的大小事务,生活变得更忙。看来自己天生就不是莲藕,没有藏在淤泥中过日子的造化。他还想拿出更多的田亩来供给流民免费耕种,曹嵩一封信写到谯郡,责问曹操凭什么拿他和祖父积攒下来的家业送人。
他想想也是,自己没有资格处置祖父和父亲的家业,至少父亲还在世,不能太过分。于是停止放田,改用其他方法帮助百姓,比如收购农资和手工业产品等。
他虽然赋闲在家,无名无实,却俨然成了一方长官。
如果能有机会为百姓做事,又何必在乎虚名闲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