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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浪漫个鬼
筒,随意往那一站。他长着一张瘦削的脸,却有刀锋般的目光,似乎知道爱美要从这里经过,故意拦阻她一样。

    老人看了她一眼,将手从袖筒里抽出来,对爱美说:“这位女士,请留步。”

    “什么……事?”爱美一愣。

    “测个字吧,五块钱。”老人看着她,“不准,不收钱。”

    爱美对看相测字一概不信。加上天寒,不想与他纠缠,于是掏出十元,给老人:“大爷,您收下吧,我不测。”

    “免费,测一个吧。”老人的手往外一推,“姑娘,你就报一个字吧。”

    爱美拗他不过,想着自己要买刀回去切肉,就随口说道:“切。”

    老人眉头一紧,说道:“切,横七刀,竖一刀。看来你是横了七条心,但抵不过一刀斩啊。”

    “什么意思?”爱美一惊。

    “从你测的这个‘切’字上看,你是心乱如麻,左右不是。”老人眼眸一闪,“‘切’,音通‘妻’,你应该是为人妻母;‘切’,也有诊断之意,你还是要找准脉搏,才好下药呀。”

    爱美头皮一麻,赶紧把钱往前一送:“先生,请再测一字:肉。”

    “肉,二人身陷囹圄,一人挂着,一人悬着,大是不妙。”老人摇摇头,“肉,依附于骨。若有不慎,恐遭骨肉分离。”

    爱美大骇,赶紧把十元钞票塞到老人手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一人挂着,一人悬着”,不正是她目前与诗人的状态么?特别是“骨肉分离”四字,像一柄锥子扎在她心上——如果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北京,那么,小珊珊将与她骨肉分离……

    在路上,爱美感觉有汗涌出。她头脑轰轰地回到诗人的房间。诗人正在洗菜,见了爱美苍白的面色,一惊:“你……怎么了?”

    “没什么。”爱美把菜刀交给他。

    诗人也不敢多问,继续做饭。

    饭菜端上桌了,爱美觉得嘴里的食物形同嚼蜡。

    诗人不敢多言。他觉得爱美的表情如一张白纸。

    “吃点吧,下午我们就回家。”诗人叹息了一声。

    诗人不理解爱美的情绪从激情高涨再到低落入谷。诗人原以为离开京城的爱美,会为塞外的风景着迷,会带着无限的憧憬去迎接和体验新的生活。

    “你们家,真有你说的那样好?”爱美幽幽地问。

    “是啊,在古长城下,野草连天,骏马奔腾,羊群如云,目光可以无限地延伸。”诗人大口地吃着羊肉,眼睛亮了,“还有我大姐、姐夫,都是当地能干的人。晚上,坐在热炕上,天南地北地聊,不必担心第二天早起去上班。爱美啊,咱们既然出来了,你就当旅游一次,行吗?”

    “好的。”爱美不忍让诗人难过。她想,反正就这一回吧,都市虽好,但太压抑了。她想看看真正的草原,呼吸一下原野的气息,而不是从影像或书本中遐想。

    下午,诗人简单收拾了下,领着爱美直奔公共汽车站。车是旧车,窗户都关不严,跑起来哗啦啦直响,一股浓浓的烟味十分刺鼻,似乎车厢内的每一个部件都让劣质烟草仔细地熏染过。爱美坐在靠窗的位置,冻得直打抖。路滑,车开到半途的山上,熄火了。司机咒骂着鬼天气,下车检修几次都没有成功。

    风又大了起来,爱美觉得这次行程,一点都不浪漫,有点活见鬼了。诗人大概常年在外,这种事对他稀松平常,下了车与司机唠嗑。爱美想下车透口气,又怕受冻;在车上,直想呕吐。她这时才真正认识到,想象的事情永远是虚幻的,现实里没有浪漫,只有罪受。

    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偶尔有路过的车,但不是载满了,就是方向不同,根本搭不上。直到天黑透了,车还是没修好。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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