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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朝会进行时
在背后嘀咕嘀咕?都只配搞些小动作?

    崇祯歇斯底里了。他发现自己越骂越有快感,这个发现让他很享受。

    周延儒终于出场了。

    他也该出场了。

    因为戏已到高潮。因为名单的存废与他利益攸关。

    周延儒说这份名单,绝对算不得公正。皇上原本想发扬民主,让大家为国举才。可一小撮高层官僚把持民意,搞暗箱操作,这哪有什么公正好谈呢?所以从程序上说,它是非法的;从民意上说,它简直是在强奸民意啊!

    温体仁也再次出场:皇上,臣今天,是实实在在为皇上忧为大明忧啊。除了周延儒周大人之外,这满朝文武,哪一个不在冷眼旁观,哪一个不心存私念?他们在想什么?他们要干什么?这样的心不在焉。不为别的,就为一个人的离开,这个人就是钱谦益。钱谦益走了,他们的心也被带走了,如丧考妣啊!皇上要他们说这份名单算不算公正,他们的答案无非只有一个:公正!因为他们是一党,钱谦益党。现在满朝都是钱谦益党,皇上,您现在是孤家寡人,我却是孤魂野鬼。他们人人恨不得除我而后快,因为什么,因为我上了一道不该上的奏疏,因为我触犯了他们的根本利益。我是自绝于百官自绝于钱谦益党!我是真害怕啊,皇上!我不是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那算得了什么,个人的荣辱进退而已。我是怕大明因为结党而……而岌岌可危啊……党争之盛,足以撼动大明根本。大明的江山社稷已是危在旦夕!

    钱龙锡是何等人,宦海沉浮几十年,对温体仁、周延儒的二人转那是一看便知,他立即反驳道:温大人一口一个钱谦益党,一口一个党争,想必这党争在我大明确实存在了?

    温体仁:钱大人以为呢?

    钱龙锡:我在请教温大人。

    温体仁哼哼了一下:这还用说吗?不仅存在,还很嚣张呢!

    钱龙锡:既为党争,则应有二党或二党以上,否则光一个钱谦益党,它又与谁去争呢?温大人,不知道我钱某说得对不对?

    温体仁心里一激灵:钱大人什么意思?

    钱龙锡:我的意思很明白,若有钱谦益党,必有温体仁党。皇上,温体仁巧言令色,捏造党争,以从中渔利,其险恶用心,不可不察!

    温体仁:皇上,我刚才说满朝都是钱谦益党,果不其然,钱龙锡身为辅臣,一味为钱谦益鸣冤叫屈。他与钱谦益,无疑都是一党的。

    崇祯不说话。

    他的眼神在钱龙锡和温体仁之间来回巡逻,最后停在温体仁脸上:温体仁,钱龙锡说得没错,既为党争,则应有二党或二党以上。在我大明,除了钱谦益党,肯定还有党!

    温体仁吓得立刻跃在地上:请皇上明察!

    崇祯:我当然看得一清二楚,这个人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刚才,他还在慷慨激昂呢!

    温体仁全身不由自主地发抖。

    唉,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过程很美妙,结局很糟糕。

    所谓请君入瓮,结果却把自己装进去了。

    温体仁以一己之力,敌全朝官员,这本来是极不靠谱的风险投资。

    温体仁之所以敢风险投资,完全是基于他对崇祯的性格把握。

    这是个性格有缺陷的皇帝。

    刚愎自用、志大才疏、用人就疑、疑完再用。

    他就像一只喜欢转圈的猫,永远围着自己的尾巴打转。

    尾巴的方向就是他一生孜孜以求的方向。

    但这一回,温体仁感觉崇祯的尾巴要狠狠地打向他,令他猝不及防。

    与猫共舞一般来讲是件安全系数比较高的事情。

    但是,如果和一只多疑的猫共舞呢?

    温体仁闭上眼睛,等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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