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制约和引导的力量
之,内容为——“万事不如杯在手,今生几次月当头”。
不错,朕现在是酒色曲艺,一个不少,看似其乐无比,可是,内心的苦楚,你等可知?
朕本一凡人,生在天地间;却被“有心人”,骤推此高处;高处有美景,却也不胜寒。
朕无法指挥动那些拥我成帝的“有心人”,不能插手!
朕不懂业务,缺少知识、缺乏兴趣、不愿插手!
朕上无父母(只有一个名义上的嫡母),下无子女、无牵无挂,这个世上,除了自己,无需负责,身外之事,不必插手!
父王大人花天酒地不得善终,堂兄崇祯终年劳碌亦难免一死,生于死世,生命无常,何苦终日愁闷,自苦其身。
爱卿们,心意领了,朕不会怪罪你们,世上的路千条万条,不必在意别人的说法,大胆去走自己的路吧!
两党对皇帝陛下没辙了,于是将满腔怒火洒向正在南明政坛上“春风得意”的马阮新贵集团。
就是这帮十恶不赦的家伙们,赶走了公正的史可法、带坏了皇帝、败坏了朝纲、培养了“黑恶”势力。
“擒贼先擒王”大学士姜日广、户部侍郎吕大器、户给给事中罗万象等大臣,把斗争的矛头指向此集团领导马士英,纷纷痛心疾首地上疏弘光帝,斥责老马同志浊乱朝政,有意把弘光帝当成曹髦一样的庸君来掌控。
不久,东林党中的杰出斗士——在左良玉军中任监军巡按御史的黄澍同志入朝参见,把对老马同志的斗争推向了新的高潮。
黄斗士面君完毕,忽然在朝堂高呼:“臣今来朝,誓当冒死以击奸贼!”
弘光帝老大不明白,左顾右盼,问:“卿以谁为奸贼?”
黄斗士大声回答:“奸臣大贼,乃马士英也!此人有犯罪前科,蒙先帝开恩被擢为凤阳总督,但先帝北京被困,他竟不发一兵一卒救助。此贼既昨天不忠于先帝,又怎能今天忠于皇上?此外凤阳乃祖陵,大明发祥之地,马士英本应与祖陵共存亡,却闻警即逃,使其落于乱贼之手,让皇上担上了不孝子孙的骂名……”
黄斗士越说越有理,越说越激动,为增强表演效果,竟开始使用肢体语言,直上前来大煽老马同志的耳光。
在场的两党人士见“领导”被打,不仅不去拉架,反而在旁暗暗叫好。
已过了“知天命”之年的老马同志,只善于文斗却不善于武斗,面对黄斗士咄咄逼人的暴力,只能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请弘光帝放自己一条生路,让自己告老还乡。
大脑已严重短路的弘光帝当即准奏。
两党精英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多日不能解决的问题竟在黄斗士的一顿耳光中了结,终于认识暴力斗争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挨了耳光、丢了官职的老马同志回到家中,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火,辛辛苦苦好几年,怎么一下就回到“解放前”了呢?
生气窝火是没有用的,最好的反击方案还是:唬住皇帝,留住官帽。
老马同志挑灯夜战、奋笔疾书,给弘光帝上了一道紧急奏折,指出自己一旦离职后政坛将会出现的可怕后果:
“臣若离职,东林党将得势,得势后将立即废掉陛下,拥立潞王。”
与此同时,得到老马同志重金贿赂的两个长期跟随弘光帝的“贴心老太监”正在宫中对长着一对软耳根的陛下实行“哭谏”。
“皇上若无老马,不可能即位,现赶走老马,天下人都会骂皇上忘恩负义。而且,如果没有老马在前面辛辛苦苦的打拼,皇上又岂能在后宫安安稳稳地发展个人业余爱好?”
从善如流,从恶也如流的弘光帝立即收回成命,很快重新召回老马,继续主持内阁工作。
东林党狗咬尿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