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尘埃落定
、凄凄惨惨!
莽白见自已目的已然达到,便摆出一副“正直善良”的面孔,下令部下终止了这次犯罪活动,并将现场清理,对幸存下来的南明君臣,给予粮米、铺盖、银两等加以安抚,这就是发生在1661年8月间的“咒水事件”。
自此事件后,永历帝的“政冶避难团”,完全成为莽白手中的一枚棋子,何时举起、何时放下,完全由其操纵。
当然,莽白操纵永历帝的目的,并不是完全出于个人喜好,他是想在明清的战争中,聊以自保本国的领土不受侵犯,本国的人民不受屠杀!
至于他是把永历帝交给明朝的李定国,还是清朝的吴三桂,暂时还没有定论,要视具体情况而定。这就当他拿到吴三桂的吓唬信时,前思后量,举棋不定的原因。
但时间是不等人,就在这年的八月底,吴三桂的清军已兵分两路,不宣自战地进入缅甸。前锋势如破竹,到了十一月份,就直逼缅都阿瓦。
战争形势已不容莽白再“玩两个鸡蛋上跳舞”的把戏了,1661年12月2日,他让缅相锡真把永历帝一行哄出,送到清营,请清兵高抬贵足,息战归国。
整整一夜,永历帝恍然如梦,先是被人告之李定国将派人来接,后是被人连推带搡地架上了椅抬,一路狂奔到一条大河边。最后,在这条河边,他被一个自称叫王会的“明将”领着,向一座灯火通眀的营帐走去。
直到了营中坐下,看到一群群梳辫子的清兵时,他才明白,一切都完结了。
这一刻,来得他突然了,来得太不可思议了,他曾预想过自已的种种下场,但却没有预测到最终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到敌人的面前。
他此时的感觉,既不是痛苦,也不是恐惧,而是一股难以名状的窝火和无助。
在恍恍惚惚中,他半梦半醒地度过自已在清营中的后半夜。
次日清晨,胡乱地吃了几口饭后,永历帝开始在自已持殊的“行宫”内,接受各官的“朝拜”。
这些来“朝拜”的官员,大部分为汉官,小部分为满官。拜见时,或面露愧色,或神态悲戚,或啧啧称奇。拜见时,倒也很有礼貌,不是下跪、就是作楫,其后便默不作声,鱼贯而出。
对这些汉官满官,永历帝表现得很是淡定,既不怒目而视,也不哀怨乞怜。
一个多时辰后,一个身材适中、面容白皙、衣着华丽的人物,出现在永历帝面前。
来人直挺挺地站在永历帝面前,颇显孤傲冷竣,对着这个已经沦为阶下囚的皇帝,仅作了一个楫后,便默不作声。
凭直觉,永历帝猜测,来人应该就是这次“擒拿”自已的总策划人——吴三桂。
但他仍矜持地问:“下站者何人?”,一次未答后,便直勾勾地盯着来人。
僵持了一阵后,来人忽然扑通跪倒,声音苍老而悲凉地答道:“臣吴三桂是也!”
“是的,果然是你,引狼入室,把大明朝推入血海苦渊的特大罪人!”,多年来淤积于胸的怒火,终于在永历帝的心中,瞬息爆发。
九月间,当永历帝得知吴三桂统兵入缅时,曾亲自写了一封乞告信,请他看在大明列祖列宗的薄面上,看在大行皇帝崇祯的恩典上,看在同为汉家一脉的情份上,放自己一码。但后来的事态发展表明,自己的那一番表现,纯粹自取其辱、糟蹋感情!
好了,既然如此,那么就索性来一场洪洪烈烈的辩论吧!
作为正方,他厉声向吴三桂质问:“妆非汉人乎?妆非大明臣子乎?何甘为汉奸叛国负君若此?妆自问妆之良心安在?”
辩论由此开始,但我们却听不见反方吴三桂的任何反驳。
每一个人在成长历程中,都有过对不起的人,对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