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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始如初见
劳力士。”声音里的狐疑浓厚,明显不悦。

    致寒在洗手间门口身形一旋,顿住,回头,对他抛个眼风,娇媚闪烁,懒懒说:“有什么关系,喜欢不喜欢偶尔都戴一下嘛。”啪就把门关了。

    因为这个小插曲,沈庆平明显不高兴,径直下楼,不和致寒说话。他生起气来也不动口,也不动手,但气场强硬,架势冰冷,深得兵法中攻心为上的教诲。无论属下朋友,生意伙伴,等闲不见他发作,发作起来大家就两股战战兢兢的。唯有遇到致寒,知己知彼兼且油盐不进,就完全是开水泼在死猪上。

    上了车,如评书中所说,一路无话。致寒靠在座椅上,玩自己手机里的笨蛋空当接龙游戏,不时发出咕咕的轻笑,很天真。偶尔向庆平瞥一眼,一半窥视一半挑衅。后者除了板着脸,其他一点辙都没有。

    到了目的地,停车。致寒把手机收好,忽然转过脸,抱住沈庆平,笑着说:“好多年前人家送的也不准么,人家求我有事呀。你呀,就是个大傻瓜。”

    沈庆平就坡下驴,瞪她一眼,“我不傻,你能这么得意?”

    致寒知道他等的无非就是这一下,把他的毛摸顺,什么都好说。人和人之间,无非就是这样一个互相抚慰的过程。

    两人十指紧扣,进了红馆的包房。这里是广州知名吃鲍翅的私房菜馆,进进出出许多达官贵人。致寒对大部分吃的都没兴趣,每次陪其他人吃吃小点心,要一个官燕木瓜煲当主菜,配一小点儿蒸鱼,水果殿后算数。清淡均衡,饮食上十分注意。

    今天和他们吃饭的是两个沈庆平的朋友,从前生意上有合作,多年来一路各自看着彼此做起来,却没有直接竞争,反而成了惺惺相惜的好友。

    进门就听到麦子勤高声喊:“美女你回来了?去杭州好玩吗?”

    致寒一面脱外套交给服务员挂一面娇嗔:“别乱叫,一把年纪了什么美女,老麦你最近又失恋了?干吗染一头金毛?”

    麦子勤做了十几年汽车配件生意,声势随着中国市场的高速发展一路长红。年纪比沈庆平小几岁,是六十年代生人中难得的高个子,容长脸,小眼睛,眯起来两条缝,头发短短地削上去,整个人精神利落,望之只有三十许人,次次见面都要和致寒斗嘴。

    闻言把自己头发摸了摸,金灿灿一根一根,好似黑油画布上太阳下的谷子地,他笑嘻嘻:“是啊,失恋失恋,你赶紧给我介绍一个。”致寒煞有介事想了想,摇摇头,“不要了,好姑娘舍不得给你糟蹋,坏姑娘我估计你那身子骨也顶不住。”

    麦子勤不服气,拍拍自己的肚子叫致寒来看:“胡说,我每个礼拜都去打高尔夫,昨天还打了二十七洞回来,看我一点赘肉没有,沈庆平的身子骨才顶你不住呢。”

    致寒落座,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手,慢条斯理白了麦子勤一眼,挡开服务员叫沈庆平亲自给她斟茶,说,“你又知道?他跟你哭诉过吗?”

    沈庆平听他们言来语去,笑眯眯也不搭腔,倒了茶,转头问另外一个人,“东亭,听光华说你去了一趟意大利?”

    东亭是个胖子,而且是个很不起眼的中年死胖子,骚眉搭眼,厚厚的嘴唇呈紫红色,显得周身氧气不继。

    “嗯……去了……刚去,就给人摸了……”

    致寒扑哧一声,“东亭,连你也有人摸?”

    东亭眼睛转过去,对她看一看,把含在嘴里那个字吐出来:“包……”

    原来是在意大利给人摸了包包,意大利小偷之多,技术之好,态度之嚣张,贯欧盟之首。在意大利给人摸了包包,就好像在中国吃一碗牛肉面一样,乃是街头巷尾之景,司空见惯之事。

    李东亭的脾气,和旧小说中的慢郎中一模一样,一句话要分两截说。偏生致寒又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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