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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如焚
在急救,医药费估计不是个小数字,便叮嘱了许臻一句:“你手里那张沈先生的信用卡,有需要就先用着,以后慢慢来还没问题,我会跟他说的。”

    许臻那边一下喉咙哽噎,被致寒嘲笑:“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她们不会有事的。赶紧去吧,打车,别耽误。”

    进了酒店,前台听到她的名字,直接把房卡递过来,行政套房,说已经安排好了,请直接入住即可。她此时还不在意,进酒店房门放下东西,忽然发现客厅里的会客桌上摆着一个巨大的水晶花瓶。

    插着满满一瓶如焚般灿烂的荷兰玫瑰。

    周致寒的第一个反应,是冲进卧室,打开所有的灯。但其实不必,天色犹明,这套房间采光极好,并无一个角落暗到可以藏人。

    她犹自不肯信,到处看,连衣柜都拉开,不肯放过,最后当然是徒劳。

    只有她一个人在。

    不是时光倒流,或中夜梦魇。过去的已经过去,没有理由会这样毫无预兆地扑面重来。

    她把视线转回那一束玫瑰,错错落落地插在瓶中,花瓣深红,娇艳欲滴,致寒微微颤抖着手去数那花,不多不少,刚刚好十九枝。

    “你我固不能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但细水长流,冀望有天长地久。”

    那人曾如是说。

    他爱送花,而他送她的花,永远是十九朵。在二人携手同游的地方,都会留下那些花陪伴的香气。

    眼前的花瓶,是巧合,还是刻意。

    今夕何夕。

    愣了半天,房间里的电话响起,周致寒犹豫了一下才接起,那心情难以言喻。但话筒中传来的是她在珠海的联系人那熟悉的声音,问她:“周小姐,我们七点在大堂会面可好?”

    致寒急忙答好,出一口长气,不知是松快还是失落,对方殷勤叮嘱她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晚上可能要耗得比较久。致寒应了,放下话筒,走到办公桌前,开电脑查看邮件,如她意料中一无所获,但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却越发浓烈起来。

    六点十五分,致寒坐了一阵,心情烦闷,无论什么姿势都不能使她觉得安稳,索性站起来,到浴室去卸了妆,洗一个淋浴。

    在镜子里她看到自己的身体,仍然呈现完美的S形状,饱满处吹弹得破,纤细处不见一丝多余。无论对人对己,她的精心维护都足见功效,在与时间的漫长较量中还没露出彻底溃败的迹象。

    蓬松的头发挽成一个髻,盘在脑后,酒店提供的浴帽质量总是不够好,即使五星级也不例外。鬓角的头发从空隙处漏出来,打湿了,紧紧贴在她的脸上,显得致寒五官更精美,如一丝不苟的雕塑。

    她光着身子,对镜化妆,经验老到,手脚轻快,十分钟已经足够容光焕发地去见人。临上口红时,她没用日常的Chanel橙色哑光,从化妆箱里选了CD最鲜艳的那一款魅惑珠光,嘟起嘴唇,一遍遍涂抹,用微湿的纸巾抿去多余的颜色,再涂抹,直到那娇美的唇色完完全全饱和,艳光四射。

    致寒瞥了自己一眼,差不多满意了。忽然眼角似有人影浮动,她吃了一惊,骤然转身,几乎叫出声来,却发现只不过是挂在半开浴室门后的那件浴袍,随门动而轻拂。

    按着自己咚咚作响的胸口,她出神地望着外面正对浴室门的穿衣镜,恍惚间那里站了一个人,正含笑看着她,半轻佻半倾慕地说:“小妞身材不错啊,过来给我抱一下。”

    那人仿佛是沈庆平,但沈庆平不会说这种调戏如调情的话,那仿佛是另一个人,但那一个人却早已消失在她生命中,无影无踪。

    晃晃头,致寒知道那里其实空无一物,只是一面镜子,照着她神游的影子。

    穿上灰色的桑蚕丝连身裙,裙子样式很典雅,微V开领,半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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