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来十步乃呼我
声。其实都是他一个人发出的,我这人不会出声笑,此乃生理缺陷。这个生理缺陷救了我的命。只见董青青扭过头看着我们的领导,眼睛里闪着勇敢坚毅的光芒,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有什么可笑的吗?”她用巴松管的低音问。这一问,立刻把我的领导冻了个梆硬。
我露出一种“懂了”的表情,对她报以微笑。“一点也不可笑。”我说。
此时此刻,我确实是这么觉得的。她挂在嘴边的被我们视为傻×神经病的梦想,被她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什么时间,用不知道什么方法,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练习着。她一定风雨无阻、挥汗如雨,大声呐喊着练习一招一式,或是为了纠正一个错误的姿势而站上一整个星期六,抑或是为了体会实战的感受而被摔伤了后背。而这一切肯定在她遇见要保护的人之前就开始了。
于是,我对自己说:你应该学会尊重你不懂的人。再看董青青时,她已经回到了旁若无人的、渺小但光芒四射的二人世界里,一下一下地重复着整理女孩耳边头发的动作,脸上现出温柔的神采。多年以后,当我再次想起那个场面时,我后悔没有把它拍摄下来。标题就叫《中二病也要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