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结还是不结?
“不知道。”权筝说完就躺下了,用被子把脸蒙上。
辛燕晓掀开她被子说:“闺女,咱都二十七啦,还博士,有几个男的敢娶博士?千万甭跟他斗那小气儿,咱先把婚结了,管教的事儿慢慢来,有妈帮你,还怕他不对你俯首帖耳?”
“对,听你妈的没错,你看我模范妻管严,还全国范围的。”权头说。
老何家通讯系统又一次启动,权筝没事儿了,何东已准备结婚,爷爷,老爸,二叔,三叔,四叔都知道了。大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事儿终于过去了,在满意的当口还忘不了埋怨何东一句:什么岁数了还闹腾这么一下,青春期延迟突发症!
何西接到老爸的电话,嘱咐他相亲别迟到和千万别恋上。何西说您就放心吧,我又没什么特殊嗜好,凭什么喜欢恐龙呵。
何北以陪何西相亲为名,让自己心安理得地又一次以“老妈生病”为由请了一次假。他们超市的人都知道何北妈妈是老年版林黛玉,动不动就住院,可何北他妈妈压根就不在北京,在深圳给公司卖命呢。何北开车带着何西上花市去买百合,俩人正逛呢,接到何东电话,要陪何西相亲,说已把权筝送回家了。
一听何东真要登记,何北有点受刺激,想起昨天晚上把那秘密透露给唐娇的时候,唐娇说,这女的这么深呵,可不能娶。挂了电话,何北就跟何西说,咱不能就这么看着何东往坑里跳,见死不救,他可是咱哥!
何西说:“权筝怎么办?”
“哥就一个还是亲的,嫂子多的是。”何北说。
何西急了:“出人命可是你的事。”看何北不说话,他语气又缓和了,“以何东的性格,他娶权筝是不是挺合适?”
“没爱。”何北说。
“有爱不一定就能维持住婚姻,再说了谁能说清楚什么是爱?你问何东他明白‘爱’和‘性吸引’之间的区别吗?”
“待会儿我就告诉何东,我不怕死人。”何北挑衅地看着何西,其实他是嘴硬,他不是不怕死人,死人的事儿谁不怕?他也怕二伯上他爸爸那儿告状,可何东就这么结了婚,他觉得自己太不仗义。
“他要是转一圈最后还是觉得权筝好,咱们落埋怨事小,权筝到时候名花有主了怎么办?”何西客观地分析着,不但是阻止何北闯祸,也是在说服自己。
“假自杀逼婚的女的能好吗?”
“不管真假她的基点都是因为喜欢何东,不是想害何东,这点你得承认。”
何北一想也对:“那倒是。”
“你不说我不说,假就是真。”
“那不对,就算永远发现不了事实真相,假就是假,真就是真。”
何西由衷赞赏:“我喜欢你这句。”
“我哪句你不喜欢啊?全是至理名言。凭良心说,权筝姐也不错,除了假自杀这块儿,要不就让他们结了吧?我心里不踏实就让它不踏实吧,反正何东过不好是你的错。”
等他们见到何东,听说权筝没同意登记,这俩立时步调一致地劝何东,不登就不登,别逼婚呵,强扭的瓜不甜,破镜重圆也有裂缝,人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你不是想幸福吗,你不是想青春重新走一回吗,赶紧走呵,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我们随叫随到,等等。弄得何东直犯糊涂,说你们俩就是成心跟我过不去,想分手的时候你们要揍我,想踏实过日子了你们俩又拿人生压我,你们谁也甭管我,我现在就想结,早结早了,想那么多是跟自己过不去。
何西何北交换眼神,何东是不是被刺激的不正常了,人想跟你结的时候,你不结,人不想结的时候,你非结。这时何西一看表:“不好了,快到点了……”三人匆匆往咖啡厅赶。
拿着一支百合的何西推门进咖啡厅,举目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