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路可走
“有有有,我给你拿去。”
何北借上厨房拿啤酒的功夫还掏出存折,“喯”亲了一口。
第一时间,何北就把何东要回去上班的事儿告诉唐娇了,唐娇气都没顾上换一口就把这消息告诉权筝了,权筝当即约了丁香晚上到月亮湾酒吧见面。
在酒吧,丁香问权筝对何东的看法变了没有,是不爱了还是更爱了?何东这一回归,跟权筝是更有戏了还是更没戏了?
唐娇借着给她们送酒的功夫,很热血地说:“更没戏了,”看着权筝惊异的眼神,她说,“知道为什么吗?他不就是想折腾吗,因为他妈妈,他没法儿在工作上再折腾了,他不能甘心呵,他就得在婚姻上折腾,他爸爸妈妈不是喜欢你吗,他就偏不娶你。”
“权筝现在也看不上他了,是不是?”丁香说。
“谁说的,为了妈妈牺牲自己的理想,这是行动上的退却,思想上的升华。”
“升半天,他要不想再跟你好也没用。”唐娇还在她们桌边磨蹭着,“要不你也来个羊角风什么的?”
“怜悯不是爱。”丁香说。
“管它什么爱不爱的,先和何东结了婚再说,你说是不是?”唐娇问权筝。
“现在说结婚还太远”权筝说完又问丁香,“何东要回去上班,那何西肯定不会辞职了,那你还愿意跟他谈吗?”
“我本来就没跟他谈,我可没让他辞职,我就想让他成熟点。”
“那咱仨当不了妯娌啦?”唐娇四面看看老板没来,冒出这么一句。
第二时间,何北就把何东要回去上班的事儿告诉何西何南,俩人挺受刺激,晚上又跑了过来。何东要回去上班,瞧把何北给忙的,为什么?他心里承受不了何东的变化,别看他平时老讽刺打击他,心里实际佩服何东敢砸铁饭碗,他从他身上看出一个人是可以改变自己的。现在何东回归了,他何北还能变吗?人真能改变自己吗?
“怎么回事儿?”何南一进门就问何东。
何西说:“你这一回去,我辞还是不辞了?”
“你辞你的,跟他没关系。”何北说。
“怎么没关系?他回归就证明这条路走不通。”何西说。
“是证明他这条路走不通,证明他雏呗。”
“证明我们这些在体制内的人,一出了体制就找不到北了,先天性软骨。”何西说。
“所以多少象我一样活的不高兴的主儿,都凑和活着,不敢去听自己心里真实的感受,不敢面对自己,假装活得挺幸福。”何东说。
何北不屑:“你都秃噜成这样了,就别言声了。”
“要不咱们现在就私奔?”半天没说话的何南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跟我上A市去?”
何东何西何南何北四个人互相看看,何东说:“我妈妈要再抽羊角风怎么办?”
“我还没辞职呢。”何西说。
“谁爱走谁走,我不走,千万别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走,到时候爷爷问起来我说不知道也显得真实。”何北觉得出去闯荡是他们的事儿,他都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了,他才不去受那罪呢,还一分钱不带,不带钱是偷还是抢呵?
“私奔”无疾而终。
第二天一大早,郑玉英就来了,何北打开门:“哟,大妈这么早?”
“来接何东上班。”郑玉英说。
何东从卧室出来看见老妈:“不用接,我说去就去。”
说的不好听,郑玉英是把何东押到吴主任办公桌前的:“吴主任,我可把人交给你了……”跟交接在押犯似的。
老妈一走,何东就跟吴主任说:“真对不起,辞个职给您找了这么多麻烦。”
吴主任,一秃顶五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