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们走在大路上
因我知道就怕你们找他们去。”
何守二坐不住了:“我我,我得告莎莎去,就是他们何东一点不起好作用,不是说他回去上班了嘛?肯定是假的,好,酝酿出这么一大事儿?你们说怎么办吧?我儿子除了当医生什么都不行,连个地都不会扫。咱们怎么着呵,赶紧报警吧?”
“几个人出去玩玩,有什么可紧张的?”何守四说。
“我们何西能跟你儿子一样吗,他连北京都没出过。”何守二还站着。
“你还好意思说?挺好一孩子愣让你给教育成废物。”何守四说。
“你儿子才是废物呢。”何守二说。
“得得得,吵什么你给我坐下。”爷爷说,“守一什么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走就走吧。守二你能不能跟莎莎说说,先别跟郑玉英说。”
“都是你们何东惹的事儿,我儿子创业创的好好的,撒丫子跑了,再出点什么事儿,我怎么跟他死去的妈交待?”何守三说着,眼泪都快出来了,心里想的是儿子这一走,他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呵。
“赖不着人何东,你儿子要不想去,何东也拉不走他。”何守四说。
“我要报警!”何守三站起来说。
“我现在就打电话!”何守二拿出手机。
“都给我消停会儿!”爷爷喊道,“老二,你当年上什么呼伦贝尔大草原,屁都没放一个就走了,你不是也活着会来了嘛。还有老三,在吉林插队,干得好好的非要上什么文工团,就你那嗓子比公鸭还难听,还唱歌,自己用土豆刻了大队的公章就投奔什么文工团去了,我说什么了?”
“您什么意思?”何守二问。
“平时不好好管教,现在跑了,你们能怎么着?报警?这么大的人,你说他们丢了,警察都不信。”
“那咱们怎么着?”
“甭折腾,老老实实等着他们回来,我的血脉,出去玩一趟,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他们四个人呢?要是有事,也是你们教育的,把一好好的孩子当无脑儿惯着,大门儿不让出,二门儿不让迈的。”
“那我们就干等?”何守三说。
“不干等你们还能怎么着?好好反思,为什么他们私奔?”
“您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呵?”何守四说。
“我听明白了,”何守一说,“咱爸的意思就是,别着急,他们没事儿,等回来了再管,是不是爸?”
“可能是那意思吧,我也有点乱,怎么一下四个都跑了?要跑两个我心里也好受多了。”爷爷有点无助地看着四个儿子。
“爸。”何守一想说什么。
“别劝,”爷爷捋了一下自己的思维然后说,“从何东说辞职想幸福,我就开始捉摸了,人孩子都知道要幸福,我怎么以前就不知道往幸福那儿靠?老抻着头儿管了这个管那个在那儿瞎操心,其实谁也不听我的,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现在我活明白了,他们走他们的,我赶紧往幸福那儿靠还来的及,一门心思谈恋爱,争取把你们郎阿姨尽早娶回家。怎么样,我这转变?”
何守二说:“那您说孩子做了错误的决定,当爸爸的应不应该管?”
“应该,把你的想法告诉他就行了,强迫孩子非听你的我看不对。我跟你郎阿姨进展不错,我们俩一块儿跳个交谊舞,跟朋友一起吃顿饭,有时我还写首诗给她,那感觉,幸福。”
“那不能眼瞧着他往深渊里跳我不拉他吧?”何守二还说。
“跳进去再爬上来也没什么吧?得让孩子有犯错误的机会。没事离孩子远点,老缠着人家干嘛?你们郎阿姨女儿正审查我呢,我现在在努力表现,要过了这关,我们就该办喜事了。”说到这儿,爷爷可能开始畅想婚后美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