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结识杜月笙
少女听得戴春风说下流话,脸绯红,转身逃跑。
戴春风哪里容得,冲上前去一把抓了少女的手,少女情急中把篮子掉在地上,央求道:“放了我,我真的没有偷笋!”
戴春风恶狠狠地压低声道:“你老实依了我我才放你,否则我说你天天偷笋,是个十足的贼女子,名声一出去,这辈子谁也不敢娶你!”
说着,戴春风动手动脚起来。少女急了,拼命挣扎,见不远走着一个人,放声叫道:“救命呀——”
过路的是一位竹布长衫、手执文明棍的乡绅,约三十岁上下。此人闻得呼救声,抬眼看见了这一幕,不禁火冒三丈,执棍冲了过来。
戴春风认得此人,姓华,名春荣,家住代龙溪,是文渡乡乡长,一向见义勇为,好打抱不平。
华春荣也认得戴春风,并知道他是保安村有名的小流氓,专喜偷看女人上厕所。
戴春风见对方来势很凶,放了少女,耍无赖道:“你干嘛乱打人?人家偷我笋子,我捉贼还不可以么?”
华春荣手指少女身边的篮子,篮子里倒出的是满地野猪草,厉声喝道:“混帐东西,她哪里偷你的竹笋?我分明见你起心不良,欺侮良家少女,看打!”说着,又是一棍劈去。
戴春风本就是个无赖,生性霸道,加之这些年在外面见风见浪,哪里容得人坏他好事还要先动手打人?当下就与华春荣扭打起来。
华春荣见戴春风出招狠毒,火起,仗着本身伟岸高大,又年长戴春风几岁,揪住他腰身,摁倒在地,劈头盖脸就是一番好打。
戴春风无法招架,很快被打得鼻青眼肿,见他还没有罢休之意,只得认输,跪在地上哀求道:“华哥住手,华哥住手,春风以后再也不敢了!”
恰在这时,戴春风有位熟人毛宜叔路过,上前劝道:“华先生住手,有话好好说!”
华春荣看在毛宜叔面子上,放了戴春风,道了事情原委。毛宜叔便骂道:“天诛地灭的,尽做伤天害理事!”说着便安慰那位还在哭泣的无辜少女。
戴春风挨了打,羞得无地自容,趁人不备溜下山去,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蓝氏见他这副模样,明白他又是旧病复发,在外头惹了祸,不禁又暗暗伤心。当她询问为何挨打时,戴春风只是紧咬牙关,守口如瓶,蓝月喜无奈,只是落泪。
按戴春风以往的习惯,挨了打是要思谋报复的,这一回却例外,痛定思痛后,反倒觉得华春荣的确为人正直,颇具侠义风骨,加之又知他不仅是文渡乡乡长,还经营家纸坊,算得上有氏有势,便萌生了结识他的念头。
主意打定,戴春风很快使得戴氏长房侄子戴善谋与代龙溪华家之女华自兴结亲,华戴两家也可以算是姻亲关系,于是顺藤摸瓜,找到了春荣的纸坊。
华春荣正在与工人聊天,见戴春风来,背过脸去不理。
戴春风也不管,反而有意走到华春荣面前,诚恳道:“那天是小弟的不是,今天,我是特向华哥道谢的。”
华春荣本来就是坦荡之人,见戴春风登门认错,也不再计较,伸出一只手来,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不打不相识,伤疤还痛吗?”
戴春风也伸过一只手去,红脸道:“华哥就不要再取笑了,小弟以后再也不会。”
自此之后,戴春风便和华春荣成了好朋友,戴春风有的是空闲时间,便隔三差五去化龙溪纸坊找华春荣谈天说地。
华春荣在江山县是有名的乡绅,信用十分的好。此纸坊生意做得非常红火,平时也很忙。
一日,戴春风又从保安乡窜到化龙溪,见华春荣不在,便来到他的住房,搬一张太师椅坐下来,然后习惯性的胡思乱想起来,心想自己哪天也会有这么间阔气的住房,八仙桌、雕花床、红漆家具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