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结识杜月笙
应俱全……
想着想着,无意中发现八仙桌上有张信笺,拿来一看,上面竟盖有“华春荣”的印张,想起华春荣在附近的信誉名声,不禁心生一计:有了,发财的机会有了!
他把这张信笺藏好,哼着小调回到家中,把信笺上边原来的文字裁去,留下原有的印章,然后在这张信笺上面写道:
今支取银洋100元
民国9年X月X日
华春荣
戴春风拿着这张便函来到经销草纸的清湖镇鼎丰钱庄,果然取得了100元白花花的现洋。
头本有了,现在就要看自己的运气和本事了。时夏季,大麦新收,家家户户的草堂上堆满了麦杆,戴春风暗想:我何不先贩卖麦杆,等赚了钱连本带息一起还华春荣,自此也正正堂堂做个人,再不要像当年骗徐老板一样啦,为这事岳父至今还骂我没出息呢!
按以往的行情,这批麦杆一旦脱手,他马上可以净赚一百块大洋。心里暗自高兴,想道:只要找准了机会,钱还是很好挣的。
船在上海码头靠岸,马上来了很多造纸厂采办,围着他问价钱,这时,戴春风看清楚了:天啊,贩买麦杆的可真多!
戴春风按去年的行情报价,采办一个个摇头离去。一开始戴春风还信心十足,可到了第二天,就开始急起来,原来有个采办告诉他:“小伙子,今年不比往年啦,价格一天比一天跌得厉害,还不快出手,亏得更多!”
戴春风终于熬不住了,马上抛售,除了头本、船租其余开销,只剩了五十块大洋——也就是说,还亏了一半呢!
发财梦破灭了,戴春风凉了,也不敢回去了。
这时候,他一咬牙,索性把剩下的五十块去赌场押一宝,赢了就回去,输了就在上海打流,反正这辈子在外头打流惯了,怨只能怨命!
主意打定,便要讨诸行动,他来到上海码头十六铺赌场,心下又犯嘀咕了:不,我不能就这样冒冒失失把钱投进去,得先看看行情,熟恶熟恶。
初来乍到,干什么都是茫茫然的,既然已安心在上海闯荡,先找个安身去处再说,免得流落街头。
当初从省立一中出来在杭州打流,有个徐记店栖身,他搜索枯肠,记起上海也有亲戚的。
算起来这门亲比得足亲呢,戴春风的母亲蓝月喜有一位同胞妹妹,嫁到江山县三卿口乡王家。这位姨妈生有一女,比戴春风小一岁,名叫王秋英,她嫁了一个丈夫,据说就在上海一个什么印书馆当职员,叫张冠夫。
戴春风有了这条线索,马上顺藤摸瓜,只要是印书馆都去打探,在上海商务书馆还当真找到了张冠夫。
张冠夫虽是“表妹夫”,但比戴春风大几岁,原名张裕荣,号甫,江山县保定人,早年毕业于杭州商业专科学校,在印书馆谋得一个校对工作,收入不是很高,夫妻俩只租了一间8平方米的亭子间,安了一张床后,就没有多少地方了。
张冠夫为人厚道、随和,很重亲,把戴春风领到亭子,让他与王秋英见了面。
戴春风见表妹住房很窄,担心妹夫不予收留,说谎道:“我从江山贩运了一大批货物在上海码头,因一时没出手,在这里人生地疏,无处安身,想在表妹处借宿几天。”
王秋英不吭声,抬眼看丈夫。
戴春风担心被一口回拒,马上抢过话头道:“我知道你们也很挤的,心里过意不去,这床下还有一点空地,我就睡这里行了。最多只需张破席。”
张冠夫听了,面露喜色,高兴道:“表哥既然不嫌弃这里破旧,别说住几天,住几年也只要表哥愿意。”
戴春风听得,满心欢喜,把东西带了进来,记住路线,自此白天一早出门,夜晚才归。
话说戴春风有了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