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计 围魏救赵
从园子出来,往拍摄基地赶,云杰拉着师傅和于谦在前边,我拉着高峰、烧饼和小四儿在后面跟着。
开着开着,我就觉得哪有点不对劲,什么问题呢?油加满了,驾照也带了,QQ也年审了,备胎也在呢。按说都没事呀,可怎么看着前面开的300C就觉得有点别扭呢。哎呀,是牌照,300C的尾号是6,恰是今天该限行的车辆,300C怎么就大摇大摆地上路了呢。
我刚打算让高峰给于谦打个电话提醒一下,却见前面的车都慢了下来,怕什么来什么,遇到警察路检了。
要说违反了限行规定,也就是罚一百块钱再被数落两句,碰上警察是纲丝也没准就免了,即使碰上的警察是铁匠也不能把车扣了吧。但是,看着前面新闻灯雪亮,闪光灯闪烁,就知道这回警察路检又是跟媒体携手作战,准备抓到顶风违法者,当场曝光,杀一儆百。
300C被抓住罚款是小,要是媒体故意报料“名人违法不道歉,恶意违章心太偏”,那可对师傅的形象极为不利。
电光火石间,我做出了一个决定,一脚油门,QQ开到了自行车道上,快速向警察拦截点冲去。我一边按喇叭提醒警察和骑车的注意安全,一边告诉高峰,要他跟云杰说赶紧靠边停车,让师傅和于谦打车走;更重要的是,我命令烧饼和小四儿快速找出个走自行车道的理由给我,不然……
还没等烧饼和小四儿明白过来怎么回事,QQ已经被警察和记者们包围了,警察眼中充满了猜疑和警惕,记者的目光中透露出欣喜和幸灾乐祸。
我从后视镜里观察到300C已经靠边停车了,心理有了安慰,在被警察命令下车的瞬间,我小声告诉高峰,就说咱车上有病人,着急送医院才走的自行车道。
我老老实实下车交驾照和行驶本,在媒体的灯光照耀下,假装镇定地先自责犯了错误,再解释是因为送病人才不得已这样做。
警察收了我的本,问我车里拉的什么病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回头往车里看,警察和记者也凑过来瞧,同时一声惊呼—副座上的高峰手捂着胸口,牙关紧咬作痛苦状。后座上的烧饼和小四儿竟然相拥在一起,一个闭气凝神显得很安详,一个口吐白沫手足抽搐片刻也不安生。
见此情景,警察们互相示意了一下,该拿电台报告的报告,该通知急救车的通知999,该拿铐子和棍子的做好了准备,带队的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挟持住我,边检查我身上有没有凶器,边问我究竟怎么回事儿。
他们仨怎么一块装病呀,还症状不一样。好在台上经得多,瞎话编得快,我说他们吃东西吃得不对付了。
警察自然不信,问我吃什么了能毒成这样,旁边的记者插嘴问在哪吃的,准备让台里再派出人手去做采访第一现场。
谎话真是编不得,开了头就得继续。说扁豆没炒熟,不行,半生的扁豆没这么大威力;说是路边采得毒蘑菇,不行,这月份蘑菇还冬眠呢;说是用了地沟油,不行,那东西见效没那么快;说是错误地放了工业盐,也不行,我怎么就没事呢。三个诸葛亮也比不过两小乔,我得把他们仨推到前面去。于是我开始痛骂车里的三个人,你们自己嘬出事来了吧,我说那些东西太危险不能尝试,你们偏不听,还说要是实验成功了,就不用辛苦上台演出了,在家里就能日进斗金,现在可好,都不行了吧。你们自个跟警察同志说,你们吃什么了。
车里三位步调极为一致,听我说让他们自己解释,马上呼尔嘿哟哼唧起来,听着竟然还是太平歌词的调,这样也好,起码证明三人都还活着。
正在三人装蒜不开口,我能开口却不知说什么的当口。师傅挤了过来,先跟警察和记者道了声辛苦,又痛斥我不遵守交通法,接着嘱咐三位病人再坚持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