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计 声东击西
才发现问题所在。两人前后脚上台,你知道后台铺的是地板,舞台上铺的可是化纤地毯,平常看不出摩擦起电的影响,这薄膜装和口袋装穿上可是电光四射,因为材质有所差异,小四儿的薄膜装是上面往身上吸,下摆往上翻,老有露出大腿的趋势,小四儿只能不停屈腿用双手抓住塑料大褂的衣角往下抻,再加上薄膜很有透视效果,怎么看小四儿都有梦露的神韵。
烧饼的口袋装相反,老是被地毯往下吸,勒得他脖子直痛,而且感觉到好些地方已经开胶了,就靠胶带绑着才没全线崩溃。管怎么样,穿什么是小,说好相声是大,烧饼想先调整下麦克风,怎料身上的静电和话筒的交流电发生了作用,蓝光闪过,剧场的保险丝都断了。应急灯亮起,烧饼身上只剩下了几圈胶带,黄色塑料袋制作的衣服片正在台上飘飘起舞。
那边小四儿救烧饼心切,双手来拉他,瞬间薄膜收缩,从大褂幻化为背心。德云史上最3S的一次演出,取得了巨大成功。出来救场的师傅也没忘记警告观众,谁敢在公社网站上贴出现场照片就立即取消纲丝资格。
台上的震惊还没有过去,洗手间那边又传出了呼救声,岳帅当时正在洗手间里抹水泥垫木头加高门槛,以使观众们知难而退放弃使用园子里的洗手间念头,不料突然停电,外面又是一阵大乱,岳帅赶紧往外跑,心慌之下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加高了门槛,心想千万别把自己绊倒,于是提气往上蹦,结果是顾了脚下忘了头上,一脑袋撞上了门梁,倒下时又磕在了刚抹好的水泥上,好在是水泥未干,只留下了个头印,即便如此,岳帅也是金星环绕,无力起身,只剩下呼救了。
算上维修电路和整修洗手间的费用,该省的钱没省下,不该花的钱却又掏了不少。眼见两项节流政策都没有成功,师傅气得在员工大会上拂袖而去。第二天,我们都收到了通知,鉴于演出成本居高不下,组织决定把每月班车的费用上调50%,并按照人头收龋我们推选云龙去跟师傅理论,一则国际油价都跌了,班车成本又没增加,凭什么单独上调班车乘车费;二则除了住在大兴的几位外,其余人都坐不到班车,为何也要交钱。师傅的解释是这样,第一制定班车费的标准是依据中石化的价格指数(尽管这一指数只跟着国际油价上升,一旦下降了就长时间保持稳定);第二既然车开不开都必须交养路费,路上堵不堵都得给高速费,有没有事故都得上交强险,那么坐不坐班车都交乘车费就再正常不过了;第三,让你们集思广益降低演出成本,你们不好好想办法,还嘲笑出主意的同志,必须认真自我批评,并无条件地接受由此引发的组织决定。